皇甫凌风点头:“是。”
“有威胁吗?”
“没有。”
司沧淡道:“你打算如何做?”
皇甫凌风语气沉稳:“他没打算认祖归宗,也承诺不会做任何不该做的事情,臣选择相信他。”
司沧沉默片刻,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你自己有数就行。”
皇甫凌风抬头,有些意外:“皇上不问问他是谁?”
“朕没兴趣知道。”司沧回答得简单,“你选择相信他,朕选择相信你;他以后若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责任你来承担。”
皇甫凌风默了默,眸心多了几分暖意:“多谢皇上。”
不管多桀骜的人,大概都无法抗拒这种被人无条件信任的感觉,君臣之间的信任尤为难能可贵。
“没什么事就多去军营走走。”司沧皱眉,“大将军年岁渐长,你应该替他分担一些。”
“父亲正当壮年,还早着呢。”皇甫凌风又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臣还想多放荡几年。”
司沧道:“既然如此,朕破格让你坐御书房侍读。”
皇甫凌风皱眉:“御书房侍读?”
“可以自由进出御书房,替朕做一些便宜之事。”司沧语气从容,“如此既不影响你的自由,还能顺便攒攒政绩。”
皇甫凌风一时之间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皇上还真懂得知人善任。
云子姝开口问道:“景王被送回了馆驿?”
“送回去了。”说到景王,皇甫凌风面上多了几分嗤笑,“他很想跟南齐太子联手,以破眼前困局,可惜结果往往是天不随人愿。”
云子姝一点都不意外。
登基大典上,她和司沧就注意到了景王和南齐太子窃窃私语的场面,不用想都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
司沧把他放出来,景王就以为自己有了机会,殊不知那是异想天开。
“若无别的事情,臣先告退。”皇甫凌风躬身,“昨晚跟景王和漠北王子喝了一夜酒,该回去补个觉了。”
司沧没留他,任他离去。
皇甫凌风离开之后,云子姝起身走到御案前:“不管男人还是女子,果然还是站得越高,接触得越多,所知道的东西越多。”
司沧起身把椅子让给她,云子姝坐在椅子上翻看着折子:“你觉得容湛会是什么人?”
“南齐武将慕容家庶子。”
“你知道?”云子姝诧异抬头,目光落在他脸上,很快了然,“你回东幽之前,就把东幽的能臣干将都查得明明白白了?”
司沧点头:“皇甫大将军府是东幽重兵所倚,他的家里人自然是要摸清底细的,这不单单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保证皇甫家的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