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我缓缓说道:“我想明天去看看姐姐。”
第二天一早,陆曾翰开车带我到了墓园,姐姐的墓碑很不起眼,我站在墓碑前,把白菊放在碑身,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不知道是谁安葬的姐姐?”
陆曾翰怔了一下:“不是你吗?你当时回国了啊?”
我摇头:“我忘记了。韩牧之说我回来的时候,姐姐已经安葬好了。”
陆曾翰想了想道:“我去查查。这还有点意思了。”
我抚摸着姐姐的墓碑,不由疑惑道:“为什么不刻名字呢?”
陆曾翰勾唇有些玩味:“是啊,为什么不刻名字呢?”
我抚着墓碑,觉得姐姐很近,又仿佛很远。我知道了她的许多事,却还有想不通的。但她的一生,爱过,恨过,为爸爸找到了洗脱冤屈的证据,保护了自己深爱的男人,这样的一生,多让我羡慕。
从墓地回去,陆曾翰把我送回又出去,直到晚上,陆曾翰才回来,脸上却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怎么了?”我刚好从厨房煮了鸡蛋面出来。
陆曾翰没有说话,只是把我紧紧地搂在了怀里,全身都在微微颤着。我轻轻推着他:“出什么事了?”
陆曾翰没有回答,只是俯下身来,温热的唇把我紧紧封缄。触到他的唇的一刹,我全身都战栗起来,多久的相思和压抑,在交缠了一刻喷薄而出。唇齿的激烈交织和碰撞,陆曾翰身上的火热几乎把我吞噬,我头都有些晕晕的。
不知道吻了多久,直到我的唇上都丝甜腥的味道,他才终于把我放开,眸子里都是闪亮。看到我做好的面,他微微一笑,坐下吃了两大碗。
“到底怎么了这么开心?”我问道。
陆曾翰吃完,看着我笑道:“我今天去查了些事,以前从没从这个方向想过。直到你说安葬可怡的不是你。”
“那你查到是谁了吗?”我问道。
“嗯。”陆曾翰叹道,“同意安葬的字,是林若兮签的。那就肯定是谭恩明指使的,但墓,是另一个人买的,那个人是老焦的人。”
我有点糊涂:“那就是说,姐姐被谭恩明杀了后,是谭恩明和老焦一起安葬的她?”
“是。”陆曾翰答着,“我在想,他们为什么要多此一举?警方当时已经判定可怡是溺水,只要等你回来安葬就好了,为什么他们要抢先一步?”
“为了隐藏什么吗?”我想不通。
“其实你不觉的很多人都不知道可怡死了吗?他们都觉得可怡失踪了,但是去了哪,没人知道。包括墓碑上,都没有刻名字。如果不刻名字,都不知道下面埋的是谁。”陆曾翰叹道,“大概也只有谭恩明,老焦和经办的警察知道她死了。包括邹士钊,想来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吧。”
“那又是为什么?”我问道。
“我一直在想,可怡跟着赵叔,为什么又会和谭恩明和老焦他们在一块儿?当然她爸爸的案子,和这几个人都有关系。但是是什么契机让可怡能和他们联系在一起?可怡说的密码又是老焦的什么密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