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成,也没什么损失,还能在安世耿面前混个眼熟。
何乐而不为呢?
“陆兄,你看这人好像一条狗啊。”韩非发自内心的说道。
陆小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确实。”
不过,他们还是低估了这些人。
有人开了头,那后面的人就无所顾忌了。
什么“仁心散财佑一方,良善之家不自量……”
一大堆阿谀奉承的诗句被做了出来,众人纷纷把安家夸得天上地下少有。
按照他们所说,圣人转世也未必有安家做得好。
整个宴会,顿时变成一处糜烂的面具场。
看的韩非那叫一个目瞪口呆,果然,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的。
这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声音响起:
“我还道这才子佳人多有文采,没想到尽是阿谀奉承,攀附趋势之人,当真是可笑至极。”
他这话,无疑是把人家伤口放在阳光底下晒,虽然大家都知道在做什么,可明说出来,就不一样了。
于是,有人恼羞成怒道:“你又是哪个腌臜货,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那人手上拿着酒壶,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整个人迷迷糊糊的,似乎已经醉得不轻。
他又喝了一大口酒,缓缓道:“在下于谦,虽并非什么有望之士,但与诸位相比,倒还算个干净人。”
“你!”
那人恼羞成怒:“于谦是吧,你说我们尽是阿谀奉承之辈,毫无文采。”
“那不知你有何大作,我倒是想见识见识。”
“大作不敢当,拙作倒是有一篇。”
于谦恍恍惚惚的说道,整个人似乎都要站不稳了。
对于场上发生的矛盾,安世耿也没有制止,这何尝不是一种乐趣呢?
过了一会儿,于谦放下手中的酒壶,说道:“这首《狗儿叫》送给诸位。”
“今有狗儿狗叫唤,朱门越听越精神。”
“众人皆有狗儿意,不敢人前叫一声。”
(改编自明朝和尚,《猫儿叫》)
这是一首打油诗,没有任何的措辞和意境,仿佛是七岁小孩的作品。
可这诗,却血淋淋的揭露出了众人的丑恶嘴脸。
这些人都像狗一样,为了“骨头”对安家摇尾乞怜,不敢在人群中说安家的半句坏话。
而“朱门”就更好理解了,“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