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真的很讨厌很讨厌小孩子的,但是现在,面对着朝寒,可怜兮兮的朝寒,扯着她的衣角喊她妈咪的朝寒,跟她撒娇的朝寒,只要是朝寒,她那颗冰冷封存的心就冷不起来了。
“可能。。。是缘分吧。”陆晚人勾了勾唇,然后伸了个懒腰。
她偏头看向窗外,窗外大雪纷飞,一下一下地砸在地面上,虽然仆人会隔两个小时就清理雪地,但是雪地不一会儿就积高了,一眼看去,给人很冷很冰的感觉。
这几十年,陆晚人一直都生活在一年四季都气候温和的国外,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地观赏过雪了。
她趴在窗台那里看雪,可是,隔着厚重的玻璃,待在暖气四溢的屋子里,她完全感受不到雪的冰冷和美好。
她便起身,披了一件长长的狐皮披风,踏着雪地靴,走了出去。
陆晚人走到了园子里,一脚一脚踩在雪地里,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一样。
忽然她一脚踩深了,另一脚没有踩深。
她的身子微微倾斜,就要栽在雪地里,忽然一只温暖的大手伸了过来,扶住了她。
陆晚人看着那只温暖的大手,只见那只手戴着一双黑色的熊毛手套,她一抬头,就对上了一双深沉莫测的眼睛。
男人披着夜黑的熊毛披风,将整个伟岸的身子都遮住了,他戴了一个帽子,白雪渐渐落在他的帽子上,而风轻吹着他如玉的眉目,风的劲很大,却始终吹不散他眉目间的清冷和深沉。
“谢了。”陆晚人说了声谢谢之后,就马上将手抽了回来。
薄倾掀唇:“没事。”
陆晚人对上薄倾深邃的目光,满身的不自在。
不知道为什么,跟薄倾单独待在一起,她总是会想起七年前的那个漆黑又炙热的夜晚,然后她的全身就会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她讨厌那种奇怪的感觉,很讨厌很讨厌。
她抿了抿,一句话都不想再多说,转身就要回别墅。
“陆晚人!”忽然薄倾掀唇,喊住了她。
陆晚人蹙额,回头:“嗯?”
薄倾的眸光深邃:“朝寒看起来。。。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你可以多跟他接触接触吗?如果你能让他的心理健康起来的话,无论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
陆晚人微微一愣,几分不可置信。
关于薄倾,她听说过不少的传言。
人人都说,薄倾是一个无恶不作的暴君,手段狠辣,冰冷无情,六亲不认。
这样狠厉的男人,居然还有这么柔情的一面吗?
看来,薄倾是一个好父亲。
陆晚人的眸光微闪,她点头:“嗯,我会尽力的,就是,就是他喊我妈咪的时候,我觉得挺别扭的。我觉得,要是朝寒的生母陪在他的身边的话,肯定会好很多吧,薄倾,你说呢?”
薄倾的面色渐沉,他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看到薄倾不说话,陆晚人一脸疑惑:“嗯?怎么不说话了?”
薄倾的语气冰冷:“朝寒没有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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