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这句话的时候她是面红耳赤的,只不过此时她在乔正岐的背后乔正岐没看见罢了。
原鹭下了救护车,被外面的冷风一吹,脸上的热度也下去了不少。乔正岐常年健身,肌肉的纹理和肌肤的光泽都属极品,原鹭一边帮他擦血迹,一边心里小鹿乱蹦,这还是她这么亲密地和一个异性肌肤接触。
她把外套拿回来的时候乔正岐已经把身上的衬衫全脱了下来,里面的女护士正目光带着欣赏地打量着乔正岐健硕的肌理。
原鹭装作没看见,把外套递给了乔正岐。
路警过来敲了敲救护车的车窗玻璃,女护士把车门拉开,路警把头探到车里,问:“伤势怎么样?做个笔录。”
路警低下头拿着笔准备记录,忽然一束很强烈的亮光照到了他的脸上。
他放下笔,“操”了一声,吐槽:“今晚都是找死的吗,没看见这么大个警标,这小子还敢给我打远光灯,打远光灯也就算了,还把车开进了警戒内。”
他一边骂一边往那辆车的方向走去。
“林局?”
路警扫了眼来车的牌照,彻底愣住了。
车上下来一个人,路警定睛一看还真是总区的副局,平常开大会才有机会在底下见着一面的上司。
林姿的私车在局里可是谁都有眼色的。
林姿下车扫了眼现场,把路警招到跟前问:“人呢?”
“已经进局里去了。”
“我问的是沃尔沃那辆。”
路警汗颜,赶紧指了指停在前面的救护车,说:“在那里头呢,这会刚清好伤势。”
林姿看了路警一眼,冰凉凉的眼神让路警瞬间原地肃然起敬。
“我朋友的车,你把这里处理好了,利索点,别怠慢。”
林姿刚要往救护车那边走,车里就下来了两个人,她的眼睛定在那个挺拔修长的身影上,嘴角微微上扬。
她这朵风中野玫瑰,终于要迎来她的风了。
“正岐,好久不见。”她微笑着走上前去,全身上下全副武装,优雅得一丝不苟。
乔正岐看着从车灯光束里走出来的女人,也露出了久违的熟悉笑容:“一别三年,还是那么明艳动人。”
林姿笑得落落大方,用余光瞥了一眼乔正岐身边的那个女孩。
“朋友?”
乔正岐转头看了看身侧的原鹭,笑着说:“妹妹。”
林姿挑高了眉毛,开始正面去打量原鹭:“年纪真轻呀,还在上学?看着她就想起当初我和冯铭的大学时光。”
乔正岐没到她那么轻易而从容地提起那个名字,看来她是真的走出来了。
“师兄要是还在,一定很会很骄傲有个这么出色的妻子。”当年冯铭在mit的化科实验团队里是唯一的华人,乔正岐刚进mit就是冯铭一路带着他。
林姿不以为意地轻笑,“妹妹要去机场?”
原鹭迎视着林姿的目光:“去接朋友。”
女人之间的磁场是很怪异的,有时候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能知道对方是不是非我族类。
原鹭望着林姿的视线有那么一刻的退缩,她赢不了这个女人的,虽然不知道在比什么,只是这个女人的眼神太冰凉,看什么都是一副风轻云淡,但她的眼睛在看着乔正岐的时候却有一星难以捉摸的火光。
林姿说:“走吧,我交代过了,不用在这里等直接走就行。”
林姿的驾车技术确实和她的外表一样,雷厉风行。
原鹭和乔正岐一起坐在后座,林姿和乔正岐一路闲聊,话题是原鹭插不进去的,不过以原鹭的性格,就算是她熟悉的话题,对着一个陌生人她也是不愿轻易开口的。
他们在聊当年在美国的时光,十几岁年纪时的青春年华,那些名字、那些地点、那些名词,原鹭一概不知。
她静静地坐在一旁,像是被隔开到了另外一个世界,而她一路看着车窗外不停变换的灯光不知把思绪丢在了哪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