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声不响地把口罩戴上,顾清歌跟在池亦川身后,进了医院。
他身份特殊,不如挂号,直接到了外科主任的办公室。
主任对他很客气,请他稍坐,检查了顾清歌的伤口:“普通刀伤,没有大问题。包扎过后别碰水,不发炎就没事。”
诊断后,就叫来一位护士,带她出去包扎。
到了护士站,原本脸上带笑的护士态度立马冷了下来。
给顾清歌包扎时下手很重,比刀划在手上时还疼。
“能不能轻一点?”顾清歌抽着气请求道。
护士冷哼:“别以为戴着口罩其他人就认不出来。你身上那股骚气,无论如何也遮掩不了。这年头情妇手被划了一下都得主任亲自出动,我呸!真把自己当人看!”
劈头盖脸一顿嘲讽,顾清歌闭了闭眼,把那阵难堪捱过去。
从小到大她都面浅,更别说这样被人指着鼻子骂。
很快,顾清歌眼睛里就蒙上一层水汽。
祸不单行,这位护士的话立刻引来不少人侧目。
顾清歌很快就暴露了。
“呀,她就是那个心机婊!真恶心,多看一眼晚上都吃不下饭。”
“何止吃不下饭,说不定还得做噩梦。啧啧,一个人在三个男人之间周旋,会不会是来医院看妇科?”
“也不知道是打胎还是治妇科病。最好骚逼烂掉,省得出来祸害人!”
……
人言可畏,顾清歌终于知道这句话的深意。
手上的绷带缠到一半,她再也承受不住来自四面八方的恶意,豁然起身。
落荒而逃。
惊魂未定地回到主任办公室,看到池亦川稳重的身影,心里刹那安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