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士喜极而泣:“老太爷,你总算醒了,你要是出事了,我们都活不成了。”
杨双双听他这话的意思,果然这个老道的身份不一般,若是他出事儿了,这几个道士都大有干系,难怪黄冠道士,一个劲儿把锅推给她们。
游医吩咐那个小道士,“回去好生调养着,丹药可不能再吃了。”
张伯见事情解决,忙道:“如此咱们也可脱身了?”
黄冠道士不言语,只拿眼看着周鸿,他略一沉吟道:“今日麻烦几位了,他日必有重谢,只是关于丹药一事,还有几句话私下问这位小姐,不知是否方便?”
张伯唬了一跳,好好的游医就在一旁,却来唐突自家小姐,他几乎将此人打上登徒子的标签,怒目而视并不回话。
周鸿见他神色,指着不远处的一颗枫树道:“我与小姐只说两句,并不走远。”
杨双双心中颇多疑问,自打去扬州之前一别经年,当年究竟发生了何事,为何吴婆子家人去楼空,几人后来遭遇什么,如今又是何等际遇。这些疑问盘旋在她心口。
她见张伯还要拦,便道:“无妨,说几句话而已。”张伯见自家小姐如此说,不得已松了口。
说是到一旁说话,不过也只离了十来步的距离,杨双双心中疑问颇多,但一别经年,都不是先前的身份,中间还隔着些许疑云,因而她张了张口,竟不知从何说起。
还是周鸿先开了口,他压低了声音道:“难怪总寻你不到,原来是住进了后宅里头。”
杨双双一怔,原来他们也在寻自己吗?因而问道:“吴大哥呢,与你一起吗?”
周鸿眉头微蹙,回道:“他与我一处,此事说来话长,今日只怕不是好时机,你如今……来往方便吗?”
杨双双闻言一愣,想到今时不比往日,她如今是个后宅女子,又长了些岁数,到了该避嫌的年纪了,想来他也是想到这一层,出言才有些迟疑的。
不过她自然和一般闺门女子不同,盘算了一下道:“三日后我有空,哪里见面方便?”
周鸿点头道:“东门大街有家裕兴典当行,我在那儿等你。”
双双囫囵应下,张伯已经在催了,她不便多说,匆匆与前合伙人别过。
待走远了张伯语重心长道:“我的大小姐,你可骇死我老张了,以后还是莫管闲事,不是次次都有今日这样的运气。”
尤思慧有些报赧,低声应下来了。杨燕燕也吓到了,只紧紧抓着姐姐的袖子,亦步亦趋跟在后边。
出了这样糟心的事儿,一行人没心情游玩了,上了马车,打道回府了。
杨双双自打见了周鸿,疑问不减反增,显得心事重重,不过几人都受了惊吓,也无心过问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