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山连忙走过去一看,原来是一则告示,不是充值赠送的告示,而是侠味堂推出一种名为侠酒的新酒,明日在侠味堂开始供应,每位客人限购一升。
不会吧,卖酒还要限量?胡小山有些不解起来。
这时一名商贾打扮的人皱着眉头说:“开饭馆的还怕大肚汉啊,不是买的人越多越好吗,某走南闯北,第一次看有人限购。”
“一听就知你是外乡人”一名文人打扮的少年郎冷笑地说:“侠酒没听过吧,据说那是一种奇酒,酒香醇厚,酒色透明,又烈又纯,喝过的人都说好,突厥的使者只喝了一次,就吵着要,不在国礼里加上侠酒还不答应,不知盼了多久,终于出来了。”
“难怪这名字这么熟悉,原来是它。”
“好像是无衣堂酿出来的,只有秦王府的大人物才有机会享用,没想到终于出售了。”
“太好了,早就想尝尝了,只是不知能不能买得起。”
众人议论纷纷,胡小山听到,心里暗暗下决定,只要不是太昂贵,明天早点来买点,带回去让公子尝尝,要是好,说不定又得到公子打赏呢。
侠酒经突厥使者一闹,一夜之间在众人心中挂了号,陆庭给秦王府及秦王府的重要人物都送了一遍,流了不少出去,名声也慢慢传了开来,听到侠酒要开销的消息,很多人的心思都动了起来。
陆庭刚回到家,就有一个特别的客人找了上门。
平康坊会首孙时永。
大堂内,陆庭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孙会首,请用茶,不知孙会首要来寒舍,也没做什么准备,多多见谅。”
这个糟老头,陆庭对他印象太深刻了,鹊桥夺灯胜出后,暗示自己缺钱,问他能不能把牛头灯折现,这老货马上介绍起自己孙女来,说什么大方得体、端庄可人,还说送上一大笔嫁妆,幸好当时没答应,要不然就掉坑里了。
不会又为他那个又矮又胖的孙女充当说客吧。
本想授拒绝不见,不过人已经找到上门,不见一面说不过去,再说孙会首很正式,上门不仅递了帖,还有礼单,有时令瓜果、茶叶,还有丝绸,是一份厚礼。
“良石泉泡的茶,不错,很有心思了。”孙时永尝了一小口,面带微笑地说。
陆庭看了一脸微笑地孙时永,有些意外地说:“没想到孙会首也知道良石泉,见笑了。”
孙时永乐呵呵地说:“良石泉,有点甜,这句话长安城可以说街知巷闻,要是煮茶不用良石泉水,好像怠慢客人一样,陆主事应没留意,要是老夫没猜错,平康坊是订购良石泉最多的坊,每日至少有十辆运水车给平康坊送水。”
“那也是孙会首顾照无衣堂那些老兵,在这里我代表无衣堂向孙会首表示衷心的感谢。”
运水车队一直是张横在打理,陆庭多是指明一个方向,具体事务并不清楚,没想到平康坊还是良石泉最大的买家。
孙时永呵呵一笑,随口说道:“也就跟那些人提了一嘴,陆主事,这能算帮忙吗?”
“帮了大忙,孙会首的一句话,比那些老兄弟说一千句、一万句都有用。”陆庭恭维道。
“承认帮就行了”孙时永笑容可掬地说:“陆主事,有来有往,老夫帮了你,你也帮老夫一个忙,如何?”
陆庭心头一凛,连忙说:“孙会首,现在功名未取,我暂时不考虑终身大事。”
自己在那天晚上说过了,这老小子再次找上门,一听到他提要求,陆庭马上警惕起来,直接拒绝有些伤他的面子,干脆先说出来堵住他的嘴,免得彼此脸面都不好看。
孙时永楞了一下,很快没好气地骂道:“一边去,你的终身大身,老夫懒得理会,看你也是一个不喜欢转弯抹角的人,开门见山吧,老夫是为了侠酒来的。”
“为侠酒来的?”陆庭惊讶地问道。
“不然你以为是什么,告诉你,老夫的孙女已许了人家,那一大笔嫁妆你就别掂记了。”孙时永似笑非笑地说。
见的人多了,孙时永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一眼就知陆庭想什么,其实孙时永很看好陆庭,要是陆庭答应,他也乐意招他为孙女婿,可惜陆庭拒绝得太坚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