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陈远将帘子彻底掀开,指着身后的小王说道,“这还有一个呢。”
苏皇子看着冒出的脑袋,神色一怔,而后恼怒道:“两男一女也不行,非亲非故的,怎能不讲男女大防?”
“还有这种说法吗?”陈远有些纳闷,看向车厢中其他两人。
李师姐大大咧咧的性子,哪会在意这等小节。
至于山野出身的王自在,更是眨巴着眼睛,一脸无辜。
而陈远自己,早就习惯了地铁里,不分男女被挤得沙丁鱼般重重叠叠的景象,何曾想到这一出。
只是在苏皇子那你十恶不赦、你罪莫大焉的目光控诉中,陈远还是无奈的妥协了。
懒得理会幸灾乐祸的狗剩,陈远拉着王自在,蔫头蔫脑的随着苏皇子,去到了车顶。
走了两人,车厢里的空间顿时大了许多。
狗剩大人摊开身子,感受着这阵阵凉意,舒爽的伸了个懒腰。
可只过得片刻,门帘又被人掀开了。
陈远对着李师姐抱歉的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还忘了个公的。”
说完,陈远不理狗剩的拼死挣扎,抬手将它也拎了出去。
烈日炎炎,三人一狗盘坐于车顶,那滋味份外酸爽。
其间,苏皇子问起王自在来历。
陈远随口答道:“你说小王啊,他是我新收的徒弟。”
“才不是,”王自在一听这话不乐意了,“山里的那些大人没一个是我的对手,所以都叫我老王的。”
陈远了然的点了点头,这才明白老王这称呼的来历,大概也就跟市井混混们称呼的老大差不多吧。
不过陈远也不在意,随手拍了拍小王后背以示抚慰,给他介绍起苏皇子来。
当王自在知道眼前这位,竟然是位活生生的皇子后,目光炯炯颇感兴趣。
苏皇子被他那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吃不消,疑道:“有什么问题吗?”
“问题但是没有,”王自在叹了一口气,“只是有些遗憾,当年打劫时,怎么没遇到你这么只肥羊呢。”
陈远听得一愣,毫不犹豫的赏了这便宜徒弟一栗子:“你傻啊,要是他修道有成后被你们打劫,轻而易举就能灭了你们全部。”
“而要是修道之前,身为一国皇子却被群山贼给劫了,那王国大军岂不分分钟就开过来了。”
“那可不好说,”苏皇子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若是修道之前的话,至少我的大哥一定会很高兴听到我被山贼杀掉的消息。”
“大哥,大皇子,就是这次被册封为太子的那个?”陈远问道。
苏皇子点了点头。
陈远有些不明白了:“既然都这样了,那你还巴巴的跑去参加他的典礼?”
苏皇子解释道:“从小父皇就对我颇为喜爱,只是这样一来,难免就引发了皇兄对我的仇视。”
“不过后来,当我宣布将一心求道,无意于皇位后,我和大皇兄的关系就缓和了许多。”
“待到我进了应天宗后,我和皇兄更是一旬一信,竟是比世间大多兄弟的关系还要好了。”
话到此处,苏皇子一声轻笑,似乎颇多感叹:“这世间万物万事,最是利字动人心,最是义字迷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