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什么,孙知县有话直说。”
“那我就直说了,他在学馆公然打人,不知先生如何处理此事。”
打人?
温知年愣了一下,他并未听闻有什么打架斗殴之事发生,也没有任何人前来汇报。
正要差一个学生去问,这时听到门外冷哼一声:“这还了得!甄墨心,你赶紧去将李逢君给我叫过来。”
“是。”
甄墨心知道严先生一叫,准没好事,兴冲冲的跑了。
上次他揍了李逢秋一顿,差点被学馆开除,都是李逢秋和李逢君害的。
严肃一进来瞧见孙朝淦,认出他是松淮县令,连忙上前行了礼,孙朝淦只笑道:“先生客气了。”
严肃板着脸色叹了一口气:“都是我们教学无方,劳动大驾亲自过来查问。”
孙朝淦赶紧解释道:“我过来是找温先生有些公事,顺道问问此事,也不是什么大事。”
严肃一本正经道:“学馆明令禁止学生打架斗殴,这李逢君恶性不改,竟公然在学馆打人,若不施以惩戒,以后如何教导其他学生。”
说完,他看了一眼温知年,冷呵呵笑道,“这就是你看中的好学生。”
温知年淡声道:“等弄清了事情原委,你再下结论也不迟。”
严肃又是一声冷哼,不再理他,又问孙朝淦道:“不知李逢君打的是何人?”
孙朝淦虽然只是个七品小官,但也是官场里混久的人,哪能看不出这二位之间有矛盾,他抹了一把头上的汗道:“吴天亮。”
吴天亮正是严肃的得意门生,一听更气,还要再说话时,温知年说了一句:“那就叫吴天亮一起过来,将事情当面问清楚。”
孙朝淦道:“也好。”
不一会儿,李逢君过来了,进来时,孙朝淦只觉得眼前一亮。
他没想到他姐嘴里的泼皮无赖,竟是眼前神仙似的少年。
李逢君倒不怕严肃,在学馆他只怕温知年和贺兰泓,见温知年在此,他老老实实的给三人行了礼。
听温知年介绍当中一位是松淮县令,他便知道孙朝淦为何而来。
他也不怕,就算回头再来,他依旧要揍那小子一顿。
严肃恼怒的盯着他,冷声问道:“李逢君,你可知学馆的规矩?”
“知道。”
“那你怎敢打架斗殴,欺辱同学?”
李逢君反问道:“凡事都有个缘故,先生为何一口认定是学生的错?”
严肃见他不知悔改,反而顶撞责问先生,更气不打一处来:“吴天亮一向在学馆规规矩矩,从不惹事是非,难道还是他的错?”
李逢君道:“那依先生的意思,规矩之人就不会犯错?敢问先生一句,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要作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