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餐刀,黎霏霏几乎要喜极而泣,但她不敢耽搁,飞快背过身靠在墙边,垂着头假装自己睡着了,实则被捆在背后的手正在一点点的割磨着绳子。
这个过程无比的漫长,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黎霏霏终于感觉到绳子只剩下不到半个指甲盖宽的厚度,就能割断。
她按捺住兴奋,更加卖力的割,绳子一点点松动,直到她用力一崩就能绷断的时候……
冷冰冰的金属抵在了她的太阳穴上。
刹那间,黎霏霏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效率太低了,等得我都不耐了。”
景初啧了声,不耐烦的踢了踢她僵直的腿,扭头冲床上被声音惊醒,茫然看过来的琳希说:“打赌是我赢了,记得下部戏说服我哥来客串哦!”
琳希彻底清醒过来,哭笑不得的点头。
黎霏霏从刚开始的僵直、不敢置信,瞬间转为暴怒,盯着景初的眼神仿佛在喷火。
景初好心的俯身帮她扯掉堵嘴的破布。
“景初,你不得好死!”
整个房间都回荡着黎霏霏沙哑的泣血般的诅咒。
“我会不会不得好死你大概是看不到了。”
景初冷嗤一声,重新将破布给她塞了回去,示意琳希过来帮忙重新把
绳子捆好。
捆好后,她说:“莎肯娜应该就快来了。”
就在话音落下的瞬间,房门被敲响。
琳希一顿,紧张起来。
黎霏霏的脸色变得煞白,拼命挣扎起来。
等在她前方的,是死亡……
还是景初过去开门,只不过这一次莎肯娜没有进来。
“跟我走。”
现在已经接近凌晨。
景初站着没动,她嗅到了莎肯娜身上的汽油味。
海风顺着走廊尽头的窗户吹进来,带来丝丝缕缕的烟气,下一阵风吹来时,烟味儿更浓了。
“琳希姐,走吧。”
她转身进房间,把黎霏霏从地上拖起来。
莎肯娜已经转身往楼下走了,而黎霏霏走了几步就不配合,试图往地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