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老,我看我还是回避一下吧。”看到陶家父子的表现,唐飞很识趣地建议。
很显然,这个什么安董事长来头不小,与陶家父子应该也是老相识了。
“不用不用。”陶老爷子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连连摆手,示意唐飞安定坐着,“来人并不陌生,不用太过客套。”
陶滔本来还想说什么,不过听自家老爷子这样说,也没有意见了,与唐飞招呼一声,就快步往外面走去,迎接客人去了。
唐飞一时愕然,好半晌才想起手中的方子是陶家的,赶紧站起来递回给陶老爷子,说:“陶老,方子你有了,药引也清楚了,当年炼药的事实你就在场,现在都念念不忘,想必很清楚这东西怎么炼制,我也就不多说了。”
陶老爷子慎重结果方子,很小心地折起来,收到兜里,笑道:“这个自然,这事情我琢磨了五十年,简直可以说是历历在目,了然于胸。小唐,不瞒你说,我现在都忍不住立刻就去把药物与药引找来,亲自炼一炼这清心丹。”
唐飞奇怪地说:“陶老你并没有冠心病,就算现在炼制出来,也无法验证药效呀。”
陶老爷子不动声色地说:“这世界有冠心病的人可不少,随便到哪家医院都是一抓一大把,要试一试这清心丹还不容易?”
唐飞凛然,明白了陶老爷子的意思——
他是想找得了冠心病的人来试药!
以活人试药,不得不说,陶老爷子很有魄力,或者说,很自私。为了给自己试药,不惜以别人的身体来做实验。
这一刻,唐飞才真正意识到陶老爷子并不是好说话的老头,他毕竟是一手把凤凰珠宝发展壮大的上一任主人。
要是没有强硬的心性,哪里能在这波澜壮阔复杂无比的商海翱翔畅游呢?
陶老爷子虽然退休了,但是该做决定的事实,他一点都没有含糊,甚至可以说是强硬而漠视道德准则。
唐飞嘴巴张了张,想说什么,最后还是忍住了,内心只是唉地叹了一口气。
他也知道,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改变陶老爷子的决定,真说什么大义的话,只怕还会惹恼对方,平白得罪陶家父子而已。
当然,唐飞沉默,并不是漠视人命,而是他清楚这药方确实可以医治冠心病,哪怕无法达到陶老爷子所说的清心丹的功效,也是有利而无害的。
愿意试药之人,说不定因此得福,减轻了病痛,要知道,冠心病一发作,那是真的痛啊,一般人无法忍受。
既然如此,唐飞也就没有多嘴的必要了。不过唐飞觉得他还是有底线的,如果是一种无法确定功能药效的方子,他是万万不会同意让人来试的。
陶老爷子很满意唐飞的识趣,看着他微微点头,突兀地说:“小唐啊,这药效几天时间就可以验证出来。到时候,说不定你的机缘就来了。”
“机缘?”唐飞愕然。
“也许不用到什么时候,呵呵,可能已经出现了。”陶老爷子笑得更神秘了。
唐飞也更迷糊,还想问什么,却看到陶滔去而复返,旁边带这一个中年男子。
今天,陶家的第二个客人上门了。
中年男子一身西装,龙行虎步,仰着头,很精神,气势也足,一副上位者的风范。
唐飞转头一看,发现此人有些眼熟,想了想,终于记起来了,不由咦了一声,心里暗道:“竟然是他!”
谁?
确切地说,唐飞此前并不了解对方的身份,只记得对方是他医治过的一个病人罢了——二十多天前,他在银行外面遇到一个因为心绞痛而晕倒的病人,他通过给这个病人的手指放血而缓和他的病状,从而为他争取进入医院治疗的时间。
来者就是那个病人!
“他叫安方雄?一个医药公司的董事长?”唐飞不由感到有趣了,没想到会在此时此地再次遇见对方,不过他也知道,对方那时候昏迷不清醒,并不认得他。
这不,安大董事长本来是直奔陶老爷子而来,可看到老叶子旁边还坐着一个年轻人,他不由愣了一下,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年轻人是谁,怎么会安然坐在陶老身边,难道是他的子侄,又或者是那个名门的子弟?”安方雄不愧是商场骄子,只是遗产案,心思就百转了,做出了交好此人的决定。
陶老爷子并不是平常人,能与他平起平坐的人,自然也不简单。
安方雄一向懂得商人的精髓,那就是人脉为王,认识的人越多,生意就能越做越大。当然,这个对象必须要有结交的价值,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他法眼的。
“小安来了,来来来,这边坐。”陶老很干脆就招呼安方雄。
“陶叔,好久不见。”安方雄姿态放得很低,一副恭敬的样子。
别看陶家的资产不如他,但是人家陶家祖上几代都是做珠宝生意的,就扎根在明珠市这个中国第一商业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