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勋发现,就在那宫女的手碰到他的刹那,一股真气从背心直钻而入,蛇形在他的身体里。
探查着什么……
狗皇帝还是怀疑他了!
皇帝确实对谢勋产生了怀疑,虽然觉地不太可能,上位者的猜疑,让他想要确保万无一失。
除了让长顺安排刺杀引出谢氏高手外,皇帝又找了个宫女。这宫女从外表看和普通柔弱女子无任何区别,却是个内功高手,能以真气入体,伤人于无形。
引出谢家高手的计划失败,皇帝自然要上他准备的后手。一来探查谢勋的虚实,二来趁机伤了谢勋的心脉。不能明着阉了他,就让其一生都只能做个病秧子。
谢勋正焦急万分。
如此真气入体,他若不反抗,虽可以避开探查,却极危险,若反抗,纨绔人设就崩了……
“世子爷莫怕。”
极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是那宫女!
“奴婢不会伤了世子爷的。”
咦?谢勋愕然地侧目。
自己人?
就在这时,他感觉那股真气变地温暖,柔缓地揉按着疲倦的筋脉,最终停在了某处。这里,血气严重淤堵。
落水后,谢勋虽然出其不意偷袭,一掌打爆了那刺客首领的脑袋,对方也不是浪得虚名,自知中计,竟然拼尽最后一口气,对谢勋打出一拳。距离太近,未能完全躲开,因此受了些颇重的伤。
如此淤堵,若无他人相助,自行冲开,不知道需要多久才能恢复。
“打通阻塞会有些疼,世子爷略忍一忍。”
话音未落,谢勋感觉那股真气强行冲开了那处淤堵。
噗,谢勋吐出一口瘀血。
“蠢货!”谢勋佯怒地推开那宫女,大声嚷嚷起来,“本世子不要你伺候。你一凑近,本世子就吐血,你就是个扫把星,滚出去!”
那宫女被推地狼狈跌出船舱。
安顺赶紧安排别的宫女进去伺候,又是给谢勋拍背,又是喂水的,才不吵嚷了。
“如何?”皇帝问。
那宫女摇头,“谢世子体内并无真气,非习武之人。”
皇帝早料到这件事,他做此番安排主要是为了第二个目的。
“可伤了其根本?”
那宫女依旧摇头,“奴婢刚欲动手,世子就吐血,嚷起来……”
“他伤势如何?”
“颇重。”
皇帝又叫来太医,为谢勋诊脉。结果与那宫女所说一样。谢勋伤势颇重,似乎还伤到了心肺,这才吐血。
“难道水下的打斗果真与谢勋无关?”皇帝皱眉问长顺,“那谢家高手是如何逃脱你的天罗地网?”
长顺跪在地上,头垂着,犹如斗败的公鸡,“奴才不知。”
他又仔细检查过那巨网,并无一丝一毫的破损,除非那高手根本没出现在水下,否则根本不可能逃脱。
可这话,他已经不敢再说。
“皇上,谢世子嚷着要见您。”安顺小声禀奏。
皇帝顿觉头疼不已。
那个纨绔今日吃了这番苦头,肯定会不依不挠地要他严惩刺客,可那些人根本就是他的,他若是将其碎尸万段,岂非让人心寒?
“就说朕受了惊,正吃药呢。让人送他回府去。”皇帝实在怕了谢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