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肩上扛着猫,缓缓地走到羊城门前,抬头看向大大的羊城二字。自言自语道,“你哥哥真的在这里?不会再走错了吧。”
肩上的猫竟发出了少女的声音,“这次确定,确定!”
赌徒缓缓的走进大门,终于踏上了这么久以来他朝思暮想的城市。听了猫的话,他怀疑自己连年都能过差。
城中依旧是那副模样,商贩不知辛苦的叫喊着自己的商品,游人也不觉天寒,就那么漫无目的走街上闲逛。
吕义看到不远处有驻扎的商队,便走近了过去。
领头的是名中年人,身上缠着粗糙的麻布用来御寒。见有人靠近,倒是热情忙问要不要换购些商品。
吕义显然没有那心思,他问到,“233酒馆在什么地方?”
中年人见对方没有要交易的意思失去了兴致,有气无力的回答,“前边不远就是。”他注意到来着肩上的猫,“我们有上等的丝绸,可以来交易你身上的猫。
吕义瞥了他一眼,“这个可不卖。”肩上的猫像是听懂了两人的对话,长长的叫了一声。
“可惜了。”中年人说,“我叫老褚,如果你回心转意了,记得回来找我。”
如此听话的猫,是在罕见,若是在此地得到,转手卖给贵族当宠物定是个好价钱。
但吕义并不搭理他径直朝巷子里走,他对这场交易提不起任何兴致,无论开价多少他都不会有任何心动的想法。
一来他一个赌徒传承,说实在的只想,控制骰子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
再者,他这个人对于生命素来缺少敬畏之心,所以如果非要说他草芥人命也并无过之。所以他对于自己人生的意义并没有太多的思考,只知道就这么活着好像也OK,但唯有一点是不容侵犯的,他在乎的本就不多,如果你还要直意抢走他仅剩的那点东西,那他就只剩命拿来和你赌了。
走过人群,吕义满不在乎的扛着猫,受着异样的眼光走进了233酒馆。
刚入门,便看见李沐一个人坐在桌前喝着闷酒。
吕义顿时来了兴致,大笑着做到了李沐身旁,身上的小猫叫了两声翻身下了他的肩膀,几步跑进了人群,没了踪影。吕义不担心,反正它迟早会回来的,更何况到了它哥哥的地盘了,放它先去找哥哥叙叙旧也是理所应当。
“李兄,你看我们又见面了。”吕义笑着将手臂搭在了李沐身上,“这就是缘分呀。”
“你还真是阴魂不散。”李沐呼喊小二再上一个杯子,他清楚此人一到酒断然是少不了的。
“上次与你喝酒,被人扫了兴致,今天必须不醉不归。”吕义还是大笑。
看来不枉他费尽周折,千辛万苦的跑到这里,至少能白嫖到酒喝。
好不快活。
“你怎么会跑到这里,你不应该去寻找乌扎木尔吗?”李沐问。
“你不来给我帮忙,我自己如何去的成。”吕义接过酒杯,先给自己满了一杯,再拿过李沐的杯子给他倒上。
“所以他到底在什么地方?”李沐借着酒劲问。
如果能直接从他这里得到乌扎木尔的线索,又何必去忙碌先生这里的烂摊子,自己也是够倒霉的,走到什么地方都免不了要出现些喜欢惹出事端的家伙来,先前是这位疯子般的赌徒,后来又是同样被叫做疯子的‘水滴’。
吕义一口将杯中的酒水饮尽,大叫了一声好酒。然后继续说,“你看起来倒真不像是敌人,
跟你说了也无妨。他就在破军宫,皇城。”
“已经被通缉的人,怎么还能留在皇城?”李沐不解。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那四哥已经很久没跟我联系过了。”吕义又喝了一杯,“我最后一次跟他联系,他尚还在那里。”
“不过说来也是,教廷的人应该也猜不到,他会躲在皇城。”李沐心中一盘算,确实如此如果真的要找一个足够安全的地方,那皇城定当是不二之选,教廷的手再怎么长,也不至于将皇城都覆盖。所以只要他在皇城不出来,自保当是不成问题的。
吕义笑了笑,给两人的酒再度满上,“他不需要逃跑,在皇城只是要给他的学生上课。”
“他还有个学生?”李沐问。
“有,连我都不让接近的学生。可宝贝了。”
李沐举杯,“那吕兄,过了今夜我们便启程到皇城。”
“好。”酒气丝毫让这位赌徒的语言变得浑浊不清,他支支吾吾的应答着。
李沐想,暂时可以把此人的人品问题抛到脑后,虽说对方草芥人命,但似乎平日里并不是嗜杀成性,只要不再发生类似的情况大概不会随意杀人的。而且,他虽然不是骑士,心中没有那么沉重的责任感,但他依然热爱着这个世界,决定不会允许那种情况再发生在自己面前一次的。
“你到底要送什么呀?”吕义有些不胜酒力,他搂着李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