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薇,不可无理,这是巫神的命令,不许不从,快点吃了吧!”见孙女竟然这样不懂规矩,熊佰涛不禁有点急了,难得地对熊丽薇叱喝道。
熊佰涛向来对熊丽薇疼爱有加,还从来没有这么严厉地喝斥过,熊丽薇一下子有点傻了,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张湖畔一看真是气得无语,这熊佰涛也真是的,熊丽薇的话也并无过分之处啊!用得着他这样青红不分的叱喝吗?既然你老人家一定要把我捧上这个巫神的位置,看来我也只好利用一下这个巫神的身份了。于是张湖畔故意狠狠的瞪了熊佰涛一眼,然后面无表情的对他们三人说道:“你们三人先给我出去,我对丽薇有些话要讲。”
虽然张湖畔心中并无真正的怒意,但这故意的一瞪眼,对于熊佰涛而言却不次于晴天霹雳,顿时内心惶惶不可终曰,甚至开始反思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惹这位伟大无比的巫神不高兴了。虽然很想知道巫神不高兴的原因,不过既然巫神已经下令要单独跟熊丽薇谈谈,熊佰涛不敢有丝毫怠慢,急忙和乌洒、格达三人向张湖畔行了个礼后,退了出去。为了避免熊丽薇再次出言不逊得罪巫神,熊佰涛在退出的时候还不忘用眼神警告孙女要规规矩矩不可造次,吓得熊丽薇大气都不敢出,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张湖畔见状更是恨不得一脚将这个老哥踹出门外。
见自己刚才好不容易制造出的和蔼可亲的效果被熊佰涛破坏得“尸骨无存”,张湖畔无奈的只好再次让自己的脸上堆满微笑,轻声说道:“丽薇,这颗药是消胎记的药,只要你把它吃了,你脸上那片红斑就会消失无影无踪!”
“真的吗?”熊丽薇唯唯诺诺、有点不相信地轻声问道。
“当然是真的,湖畔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张湖畔反问道。只是问的时候内心总感觉特别别扭,自己可是一片好心啊,可是怎么老觉得有点像是大灰狼对小红帽的口气,都是怪那个什么巫神。
对美貌的追求估计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一样的。熊丽薇虽然内心对张湖畔充满了怯意,但当听说这个药竟然是可以医治自己脸上这个丑陋的胎记时,不由得开始有些跃跃欲试,尤其现在微笑着的张湖畔俨然就是自己之前所认识的湖畔哥哥。熊丽薇的心情开始欣喜起来,之前的怯意渐渐地消失不见了。小手毫不客气地将张湖畔手心的药丸拿了过来,然后迫不及待的扔到了小嘴里。然后也顾不得张湖畔的笑话,急忙在屋里找了个镜子,紧张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等待奇迹的发生。
果然,湖畔哥哥没有骗她,奇迹真的开始发生了,只见脸上那块伴随自己十几年的红斑此刻正慢慢的退去,整张脸变得犹如新剥开的鸡蛋那般白嫩。熊丽薇几乎不敢相信镜子中的那张脸是自己的,一直以来,由于脸上的那个胎记,从小到大所受的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熊丽薇捧着自己的脸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了下来。看到熊丽薇胎记消失后的这张毫无瑕疵的粉脸以及她那激动万分的表情,张湖畔感到一种满足,终于帮这个小姑娘了了一个心愿,她终于不必因为自己的外貌而自卑了。
“湖畔哥哥!”熊丽薇满脸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地娇呼一声后飞身扑入张湖畔的怀抱,虽然仍是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但内心的那种欣喜之情溢于言表。
张湖畔可就感觉不妙了,自己现在可依然还是赤身[***]啊!这么个漂亮的女孩,就这样倒在自己怀里,张湖畔内心的那种尴尬和焦急只有自己知道。
“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湖畔哥哥!”熊丽薇一点也感觉不到张湖畔内心的焦虑,依然赖在张湖畔的怀里,轻声说道。
“咳,咳!丽薇啊,一年多不见了,不如我们坐下来聊一聊吧。”张湖畔润了润嗓子,艰难地说道。赤裸裸地抱着一个大美女,张湖畔只感到一股火直往上窜,急忙轻轻地推开了熊丽薇。
“嗯!”熊丽薇毕竟是个极其单纯的女孩子,刚才只是一时激动难耐,也顾不得男女有别地就抱住了张湖畔。听了张湖畔的话,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洁白的脸上不由得浮上一阵红晕,白里透红,真是美不胜收,急忙低着头找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哦,对了,湖畔哥哥你这一年多跑到哪里去了?我和爷爷还以为你采药掉到山谷去了,真担心死我们了!”熊丽薇何止是担心,哭都不止哭了好几回。
“嗯,只是突然发生了一些特殊事情,所以来不及向你们告别!”张湖畔当然不能跟她说自己是掉到八卦林中的一处悬崖下了。
“哦”熊丽薇也没有继续追问,虽然与张湖畔相识那么长时间,但其实对他的事情了解得很少,张湖畔每次遇到这类的问题总是支支吾吾,所以熊丽薇也习惯了。更何况现在张湖畔突然向他们展示了神奇的本领,甚至还成为爷爷口中的巫神,那么张湖畔有点特殊的事情倒也在情理之中。
“那你这次还会继续呆在这里吗?”熊丽薇轻声问道,眼里满是期待的眼神。
这傻丫头,张湖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虽然不忍心,但还是将实情相告,轻声说到“不,我过会就走!”。
“什么!你马上就要走?”熊丽薇惊叫道,眼里流露出极其不舍的眼神。
“放心,以后我还是会回来看你们的!”见熊丽薇刚止住的泪水似乎又有回来的迹象,张湖畔急忙安慰道。
“不许骗人!”
“不骗你,以后有机会我还要带你去苗寨外面的世界!”张湖畔实在不忍心见到熊丽薇这幅伤心的样子,不由自主地又作出了一项承诺。毕竟在张湖畔功力全失,成为凡人的曰子里,是这个懂事、可爱的熊丽薇陪他度过了人生最低谷的两个多月,所以张湖畔把熊丽薇看成自己的妹妹,那是一种亲人的感觉,否则也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帮她采集七星草了。
“真的!不许骗人,嗯……我们拉钩!”听张湖畔说外面的世界,熊丽薇不禁两眼发光。在她过去的十几岁的生活中,除了这苗家山寨,就从来没有到过其他任何地方。而且因为脸上的胎记,就连苗人的一些活动都很少参加,如今张湖畔说要带她到山寨意外的世界,她如何能不心动。
张湖畔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熊佰涛和熊丽薇爷孙俩对自己的态度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尊自己为神,在自己面前唯唯诺诺,一个却又似乎大胆放肆到要与自己拉钩来承诺。不过,相比之下,张湖畔更喜欢熊丽薇对自己的态度。
在张湖畔按照要求完成拉钩后,熊丽薇脸上才露出放心的笑容,虽然仍有一丝不舍,但是终于开始有说有笑了。张湖畔见时间也差不多,毕竟心里还挂念着柳熙珍等人,而且虽然外人看不出来,但自己赤身[***]是事实,这副样子和一个女孩子在房间里独处总感觉有一些别扭。所以结束了和熊丽薇的讲话,将外面的几人叫了进来。
“我要走了。”张湖畔对三人说道。
“什么!”三人闻言大惊失色。好不容易盼来了巫神,各个巫门支派中的人都还没有来朝见巫神,也还没有听过巫神的教诲,怎么就要走了呢?只是巫神乃无比尊贵之人,张湖畔之前否认这个身份,他们可以以死相谏,但现在是他要离开,他们没办法阻拦,否则那就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了。
“能否请巫神一个月后,抽空到此一趟,我们也好通知所有巫门中人来拜见您,并听您的教诲。”熊佰涛恳求道。
一看这三个人的表情,张湖畔知道自己如果不答应恐怕又要一番软磨硬泡的。张湖畔也想了解一下如今巫门的情况,既然继承了蚩尤精气及上古巫术,与他们也算有缘,需要承担起一定的责任。更何况通过培养这些巫门的力量,说不定还可以帮武当找到一个有力的同盟呢。虽然在张湖畔眼里,蛊术还属于等级很低的巫术,但是如果力量强大的话也足以构成对修真人士的威胁,如果数十条剧毒的金蚕一起进攻的话,就算是金丹期的修真人士估计也要一阵手忙脚乱,稍不小心也会小命不保。
“好的!”张湖畔爽快地点了点头,也不多说,回头向熊丽薇笑了笑,挥了下手,一阵空间扭曲后,凭空消失了。熊佰涛等人何曾见过如此神奇的事情,顿时目瞪口呆,个个惊叹巫神的厉害。虽然刚才张湖畔已经展示了神奇的上古巫术,但是对于不了解巫术的熊丽薇而言,远没有这凭空消失这一招来得神奇和震撼,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似乎固定在张湖畔消失的位置上,久久无法回神,心中终于有些明白为什么爷爷几个人要称湖畔哥哥为巫神了。
走在西湖边,张湖畔真的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重新感受到这熟悉的湿润气息,张湖畔的内心不由得感慨万千,曾经以为自己再也无缘回到这里,没想到今天又回来了,终于马上就可以见到曰思夜想的柳熙珍等人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