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机涌动。
一人持剑而来,以一种极为蛮横的姿态闯入了清风山阙月坪之上,落入了战局之中。
只见此人双鬓斑白,脸颊黝黑无比,双手握剑,气机横生。
阙月坪上,争斗才起,便因为此人的闯入,而被强行中断。
一片哗然。
苏春生杀意盎然,转头看着突然加入战局之人,似乎并未见过,不由得皱了皱眉头。
而一直站立于苏春生一侧的赵山河则是脸色巨变,急忙喝道:“你怎么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数十年前,被朝天阁驱逐下山之后,便成了一个默默无闻的打铁匠的郑燮!
“一日朝天阁弟子,终身为朝天阁子弟。”那皮肤黝黑健壮无比的老人郑燮,只是沙哑着嗓子,轻声道:“如今朝天阁要为他人做嫁衣,做他人的走狗,门中弟子岂能不理?”
此话一出,赵山河不由得愣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理解。
却见那郑燮苦笑一声,转头看向苏春生,缓缓道:“在下郑燮,曾为朝天阁,如今只是一个西河郡的打铁匠。”
苏春生恍然,怪不得上一次赵山河能够准确的找到自己,至于如何找到的,死活不说。看来多半就是因为眼前之人。
郑燮没有再说话,只是轻轻抬起了手中的长剑,转头看向宗门大殿。
大殿之前,数百名身穿白衣的年轻弟子大都困惑不解,似乎对于眼前之人十分陌生。
而居中的几名长老,包括那宗主楚余年在内,大都神色阴沉。
就连一直都自信满满的天鹰帮帮主蒋彪,都轻轻皱了皱眉头。
“郑燮,你怎敢上山?”
楚余年脸色阴沉无比,向前跨出一步,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那黝黑健壮的郑燮,略显狰狞。
“楚余年,十年不见,你依旧是这幅秉性。”郑燮笑了笑,向前跨出一步,道:“如今,存世百年之久的朝天阁也要成为他人的走狗了吗?”
此话一出,大殿之上的弟子们纷纷哗然不解。
楚余年更是怒不可遏道:“放屁!我只是为了宗门壮大,朝天阁只会走向更远的地方!”
“十年前,你以阴谋诡计夺得宗主之位,如今为了一柄赤霄剑,数次想要斩杀苏春生,而现在却又为了天鹰帮这种杂碎,斩杀门中弟子,甚至连赵山河也不放过。”郑燮语气低沉,声音却清晰的传入到了在场所有人的耳中。
“你当真以为此举能让朝天阁壮大?朝天阁百年来,曾有剑仙出世,而如今却连一个上九境的高手都不曾有,楚余年,你难道没有想过这是为何?”
“武道一途,贵在心诚专注,而你却一意孤行,走旁门左道,你和那滥杀无辜的魔头有何区别?”
一声声的质问传出,楚余年脸色更加难看。
大殿四周的数百名弟子,这都是不约而同的流露出了错愕的神情,有疑惑,有不解,更多的是恍然之后的愤懑。
“这老家伙是谁?敢出言侮辱我天鹰帮?”蒋彪站立于楚余年身侧,冷笑一声道。
“数十年前,便是他和我争夺宗主之位。”楚余年阴沉道:“既然今日凑巧来了,那便一同去死好了。”
蒋彪扯了扯嘴角,道:“不过这老家伙说的几句话,我倒是挺喜欢的。”
“自今日起,朝天阁便是我天鹰帮豢养的一条狗。”
蒋彪冷笑一声,轻轻挥手。
数十名黑衣人蜂拥而上,于此同时,大殿之内再度涌出数十人,扑向了青石大坪之上,气机流转越发强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