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算你走狗屎运!”小九闻言重重地一口唾液喷在了我的身上。
“起来,起来。”
看小九打完了,后面的那些黑衣人就走过来了两个,一边吆喝着一边把我架了起来,一行人离开了盘山路,从山体多林的坡上穿行了过去。
我现在基本已经半昏迷了,这个小九的手太黑,刚才打我的时候分明就是往死里打的,我现在还能剩下一口气没尽,根本就是身体素质再加上老天爷眷顾,换个普通人,早就去见末世神了。
这些人分成了前中后三帮,中间这伙人架着我,所有的人走得都很快,能在这种多林的山坡上行动得这么利索,可见他们可能是经常这么做。
大概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整伙人终于穿出了这片山坡上的林子,来到了一条很窄的山道上。又顺着这条山道向上爬了大约十几分钟,模模糊糊中我就看到了前面的山半腰上座落着一所不小的三层楼别墅。
这栋别墅很奇怪,渐渐离得近了我才发现,整栋别墅居然外墙全部都漆成了黑色。妈的,又不是灵堂,哪有正经人家把房子弄成这个色的。
这伙人架着我就走进了这所别墅,刚一进别墅,我就感到身上突然有点冷。四处看看,身处的这个大厅里不知道什么原因,光线还很暗,对了,刚才我还说过灵堂,在这个大厅里才发现,还真有一种进了灵堂的感觉。
他们并没有把我扔在大厅里,而是一直架着我穿过大厅,上了二楼,又拐了几个弯后,打开了一扇门,大力地把我丢了进去。
这个房间的地板是水泥的,很硬,在这帮没人性家伙的大力下,我的身体重重地扑在了地上。我现在本来刚挨过一顿毒打,身体就很虚弱,在这一丢之下,痛得我差一点就昏了过去。
“咣当”门被很用力地关上了,接着门锁处还传出了一阵细碎的声音,这表示我成为了一名阶下囚,而这个房间也显然成为了一间牢房。
我挣扎着爬到房角处倚着墙大声地喘息起来,心里一阵好笑,从小到大活了这么久,还是头一次被人关押起来。我又想到了从前的战友,不知道如果他们知道我现在这个样子的话,脸上会是什么样的表情。不过,估计挨指导员一顿批是肯定的了,外加一周每天多十五公里的负重拉练。
这个房间只有一扇子,而且离地面不太高,不过我想处面肯定有末世教的人在守卫,否则他们不可能这么放心就把我关在这里。
看着外的阳光,心里大致地估计了一下,现在应该已经快到中午了。这个别墅是在山的背阴坡建造的,外面的日头虽然很足,可是房间里还是很阴冷,尤其是我屁股底下的水泥地。
我不知道一会儿还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既然把我带到这来,而不是当场杀掉我,我想一定是对我有什么图谋,污辱我或者是招降我,又或者是准备以我为人质。
管他娘的呢,现在我只想多休息一些时间,好让体力尽量多恢复一些。我就不信,我堂堂一个特种兵,会陷在这里,那可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了。
我闭上眼睛,喘着粗气,一个人坐在地上开始假寐。虽然这时候不太容易睡着,但是我还是强制自己平静下来,五年的高强度战斗生涯教会了我太多的东西,尤其是如何在困境中反败为胜。
又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正在我已经和周公开始吟诗作赋的时候,迷迷糊糊中听到房间的门被人打开了。我没有马上睁开眼睛,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的身体情况已经恢复多少了,于是就闭着眼睛装自己还没醒。
从声音中听到,房间门开之后,一个人走了进来,听这个人的脚步声还很轻盈,再接着,房间的门又被关上了。我意识到,房间里应该多了一个人。
“你还好吗?”正在我还在犹豫着是不是要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了我的耳朵里。
我立刻就睁开了眼睛,而且睁得还很圆,我看着我面前的这个人,嘴张得足能吞下一个篮球。
来的人赫然竟是我一直担心着的燕轻眉,此刻她身上也穿着一件黑色的长襟风衣,而且她的脸上常见的那种专注和严肃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付不食人间烟火的浅笑。本来我极度厌恶这件黑衣,可是此刻穿在了燕轻眉的身上却让我感到了一种很神秘的美丽,就像是下凡的仙子。
“你是谁?我不认识你!”我的脸色骤然一沉,还把头偏到了一旁。
既然燕轻眉还活生生地站在我的面前,那就证明她还很好,还在执行着那个卧底的任务。这么说来我现在需要做的就是配合她,让她把这出戏演下去。
听了我的话,燕轻眉的脸上淡淡地笑了一下。她轻轻地走到我的身边,蹲下身来,将脸凑到了离我鼻子不足两公分的地方,说了一句我就算跳河也想不到的话。
“飞谜,你还爱我吗?”
“啊?”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听觉,刚才是不是出现幻觉了,我睁圆了一对迷惑的眼睛望着眼前的燕轻眉,就好像她的脸上突然开了一朵玫瑰花一样。
“飞谜,你还爱我吗?”燕轻眉没有理会我,她用一种飘飘忽忽的语调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你——你说——说什么?”我头一次这么感到这么助,燕轻眉她怎么的了,疯了吗?
“飞谜,如果你还爱我的话,你就和我一齐加入末世教,一齐来把自己奉献给我们的末世大神。”还是没有理会我的神态,燕轻眉微笑着继续说道。
如果说前面的话对我只是震动的话,那这句话对我来说简直就和九天的神雷没什么分别了。我的身体瞬间僵硬住,脸上的血色同时失去,我拼命地去看燕轻眉的脸,希望她能给我一些提示,不过我失望了,燕轻眉的表情一直是那么的波澜不惊,当然要我说则更像是中了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