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经黑透,屋子里点起了油灯。
翠花把我拉进了她房里,开始帮我擦洗伤口。
赵二这小子真他娘狠,竟然下起了死手。
其实伤得也不严重,就是嘴巴裂了,鼻子歪了,眼睛肿了,脑门子青了。
额头上的疙瘩不关赵二的事儿,那是我自己倒霉,一脑袋扎鸡窝里,被大公鸡给啄得。
翠花将我按在了她跟哥哥的婚床上,然后倒了温水,把毛巾蘸湿,一下子一下将伤口上的血迹擦干净。
她擦得很仔细,又轻又揉。
当时,翠花的胸口距离的我的嘴巴只有不到三公分的距离。她的嘴巴距离我的嘴巴只有不到五公分的距离。
只要哥们一低头,就能咬上她胸前两个微微的突起,一抬头就能亲到她俏皮的小嘴巴。
女人的呼气喷在脸上,甜滋滋的,有一股梨花的香气,芳香四射。
弄得我心里直惶惶,激动地不行,小心肝砰砰乱跳,好像怀里揣着三五八只兔子,七上八下的。
热血在狂涌,脑袋里一阵迷糊,好想一下拦住她的小蛮腰,抱怀里不撒手。
但立刻,一股负罪的心理开始荡漾……不行啊,她是我嫂子,我哥的女人。
从小被哥哥带大,他一直在照顾我,从来不让弟弟受一点委屈。
脑子里马上映现出小时候哥哥冒着大雨背我上学的情景。
哥带着我在山上打柴,仅有的半块馍馍自己舍不得吃,放在我的嘴巴里。
家里穷,供不起两个学生,所以哥哥小学没毕业就缀学了,一直供我念完高中。
对嫂子想若菲菲,就是对哥哥的背叛,简直牲口不如。
所以我的思维竭力在转移,不往哪方面想。
毛巾跟伤口碰触,痛得哥们直打哆嗦,一个劲地抽冷气:“嘶……你轻点。”
翠花问:“疼不疼?”
我说:“废话!咋能不疼,不要打你几下试试?”
翠花说:“活该!让你占便宜。”
我一听就火了,怒道:“谁占便宜了?我在学雷锋好不好?桂兰嫂病了,大山里没医生,我不帮她治病,她会得肺炎的。”
翠花说:“得肺炎那是她自找的,孙桂兰是人家赵二的媳妇,不是你媳妇,用得着你心疼?咸吃萝卜淡操心,现在尝到苦头了吧?”
“我没错,是赵二那小子脑袋走邪了,不管我的事儿。”
“你呀,就是喜欢爱心大泛滥。啥时候也在我面前泛滥一下……帮嫂子干点活儿。”翠花一边帮我擦着伤口,一边嘀咕。
“我不是每天都在帮你干活嘛?”
翠花忽然话锋一转,噗嗤笑了,问:“初九,老实交代,你在孙桂兰哪儿都看到了啥?”
我疑惑了一下,问:“你想知道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