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记事起,几乎就是父王带我,府里女人不少,可父王谁都不用。”
看着颇有些得意的独孤寒,齐妙轻舒口气,说:
“成阳王真是个合格的父亲。”
“是吧,我也这么觉得。”独孤寒笑看她,继续又道,“每年三十儿,都是跟皇室宗亲一起在宫里守岁。枯燥,没有意思。”
“不是有歌舞啥的吗?”齐妙眨巴眼睛问。
电视好像都那么演,一到有宫宴的时候,就会有可多可多好看的小妞儿跳舞。还有不少好吃的东西。
赏心悦目,心旷神怡。
独孤寒看着她,不敢恭维的摇摇头,道:
“那些莺莺燕燕,年年如此,你觉得还有什么可新鲜的?”
“那也总比我们农家什么都没有强啊。”齐妙用帕子擦了擦手,耸肩又说,“你们不管咋地还能看个歌舞,我们有啥?”
前世有春晚,这地儿别说春晚了,就是晚春都没有!
“进屋吧。进屋聊会儿,然后你再包饺子。我还不饿”独孤寒说完,转身先进了屋。
齐妙跟在他身后,随口问着:“哎,你什么时候走?”
“子时。”
屋里蜡烛还在摇曳,齐妙拿着剪刀过去。剪了剪蜡花,然后脱鞋上炕,盘腿坐好,道:
“那你这次是直接去南境吗?”
独孤寒颔首,算作回答。
桌子上,茶水、瓜子、点心、糖块什么都有。
不过他没有碰,没有吃零嘴的习惯。
齐小妙没有客气,抓了把瓜子,边嗑边问:
“你不是应该一直在南境吗?怎么还能被我哥哥听到那事儿呢?”
“本世子在哪儿,没人能管。不过你哥这事儿……你可以找孙玉轩算账。”独孤寒说完,拿起茶壶倒了杯茶,小口啐着。
“啥意思,孙玉轩那天问你的?”
独孤寒没有说话,不说上扬的嘴角,告诉了她答案。
小妮子暗暗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了一笔,只等见到孙玉轩的时候,跟他算账。
没事撩闲,出这么大的事儿,然后他躲去京城,哼!
正聊着,里屋门推开,黑子拿了些爆竹、二踢脚进来。指着其中一个,说:
“主子,今年弄到了窜天猴,嗞犁花在院子里,放完咱们直接走。”
独孤寒点头,算作回应。
窜天猴?
齐妙“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独孤寒放下茶杯,瞅着她莫名其妙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