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两个人的关系就够尴尬了,若是再过去,那说不准会什么样呢。
独孤寒咂舌,有些不耐烦地又说:
“你赶紧过来。”
齐妙撇嘴,起身挪了挪凳子,往炕沿儿靠了靠。
“你近点儿,本世子能吃了你?”独孤寒立眼,一脸的不愿意。
齐妙嘟嘴,起身往前又靠了靠,缩短了二人的距离。
独孤寒看着她额头的伤,轻柔的吹了吹,说:
“那老太太想死啊。这么大力打你?”
呃……
如果告诉他,她是故意不躲,那后果貌似得挺严重。
想了一下,还是作罢。
吸了吸鼻子坐回椅子上,不在意的道:
“她打人都经常事儿了,不过现在我不惯着她。反正都死过一次了,我怕啥。”
独孤寒听到“死过一次”的时候,心里突然揪了一下。
不舍地瞅着她,轻笑摇摇头,说:
“原本以为你们农家生活会很单纯,没想到……也这么的勾心斗角。”
“十个手指伸出来都不齐呢,更别说老人偏心了。”齐妙无所谓的开口,仿佛不像是说自家事儿一般。
独孤寒瞅着她的状态,不解的问着:
“不是说农家重男轻女吗?怎么感觉你家这个老太太不一样呢!”
“所以说她是奇葩啊!”
齐妙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之后又说:
“从小我奶就疼我老姑,啥好的都给她,我们啥都捞不到。当初卖我去梨香园,也是因为我大大爷赌输了,她没法子了。“
“她挪用了老闺女的嫁妆,所以才打算把我卖了,添补她闺女的嫁妆。现在想想真亏,当时怎么就那么傻,就跟着去了呢。”
“是啊,你是挺傻。”不过因为因为傻,他才能保命。
当然,这话独孤寒没有说出口。他事后有调查过,白淼也侧面问过村民。
每一个人都说自从那次事情之后,这丫头性情大变。
或许真的就如她所说,死过一次没什么怕的。
但这样洒脱的背后,却隐藏着让人不得而知的委屈。今儿看着她额头的伤,更是激发了他想保护她的冲动。
毕竟,她是他的女人。
“哎。你身体怎么样?有哪里不舒服吗?我走以后什么时候醒的?可还热?”
齐妙说完,伸手自然的再次摸着他的额头。
进屋有一会儿了,这试温度的工作就一直没做成,也是醉了。
当她身份是大夫的时候,她根本不会顾忌什么男女有别。
更何况现代人摸额头,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
可在独孤寒这里就不一样了。看着她靠近的身子,突然伸手搂着她的腰,一脸认真地瞅着她,道:
“你还是不打算去王府吗?我院子里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去就是女主人,没人敢欺负你、冲撞你,更不会打你。”
呃……
齐妙收回试探温度的手,想要离开,可却一点都走不了。
近距离看着眼前的俊颜,小妮子突然有些无语。
这家伙咋回事儿,发烧一次醒来改柔情攻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