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师兄的仇报了,我自然高兴。但我更高兴的是,老爷从今天开始,就属于我一个人了。”秦蕊珠见李炎卿果然没去和那女海盗厮混,也没去宠幸那对双胞胎,心里万分欢喜。
虽然被折腾的没了力气,却还是用两条胳膊死死搂住爱人的脖子,两腿盘住他的腰“我要天天陪你,那两个小丫鬟,还是那个女海盗,都别想从我这把你弄走。我跟人打听过了,门子有好多都是和老爷睡觉的,我要天天睡。”
到了次日,先是广州府方面用快马送来了嘉奖令和公文,嘉奖刘朝佐此次守卫香山,指挥若定,不负皇恩,亲冒矢石浴血撕杀,亲杀百贼,令盗匪丧胆,非厚赏不得以酬功。今特升为广州通判,仍理香山县事,授为承直郎。另赏白金二百两,彩缎十匹,以为酬劳。又拨银四百两,赏与衙内有功人员,由刘朝佐全权分配。
通判为六品,一下子刘朝佐等于二阶特晋,虽然是广东这种边远地区,升赏不似内地严谨,但一次升两级,也是难得的奇迹。尤其还有六品承直郎的散阶,这一来日后要想提升,就能少走不少弯路。
他是举人出身,头上有隐形天花板,一般做到权知一府就是登了顶。可是一想到自己那位老丈人,李炎卿暗笑:天花板这种事,对于有岳父的人来说,那还能叫事么?
这次的六百两银子和彩缎。是由巡抚衙门直接下发,连林守正都没敢截留。他这回剿匪不利,在得到情报的前提下。还打成了烂仗,自己的位子都有些不牢靠,哪还敢再搞小动作。发放到香山县的,便是足额。
李炎卿收了这五百两银子和八匹彩缎,又拿了二十两银子作为几位特使的辛苦费,命人按六百两银子十匹缎入库。那几个特使见这县官果然是个晓事的,言语间也近便了许多。
“刘大令。我们弟兄说来,都是吴帅身边的心腹人。有些话别人想问。可是问不出来的。我告诉你,你这前程可有不少人惦记着,大帅那听了不少人说你坏话。还有人把状纸递到了巡抚都察院,可是大帅很器重你啊。那些状纸都让我们弟兄给你带来了,那些杀才怎么处置,你自己看着办。你放心,这广东是咱吴帅的地盘,只要你跟吴帅一条心,保证你有享受不尽的荣华富贵。”
送走了几位使者,李炎卿集合众衙役,将张元德、李可适叫了出来。“这次香山之战,二位一个居中调度。一个统筹钱粮,都是费力大,功劳微的苦差使。本官不是个瞎子。也不是那只看一线,不看二线的混人。你们两人,这次是首功。一人领三十两银子,外加一匹彩缎回家,算是一点小小的心意。”
李可适感动的不住磕头“多谢太爷恩典。那彩缎是您老人家的赏赐,下役天胆也不敢拿啊。”
“什么你的我的。我都入了库,那就是公家的。本官哪能贪墨那点小钱。坏了咱们衙门的义气,不必多说,好好收下吧。将来我还要重重保举你们,大话不敢说,一个典史,一个主薄,我还是能做主的。”
等到把赏赐发完,李炎卿又道:“明天我要去恭常都一趟,元德、可适,你们几个跟我一起走一趟,找夷人算一算帐目。”
他随手点处,都是衙门里往日与张元德相善者,既有衙役,也有六房中的书办。那些人听了,个个面带喜容,群情踊跃。
要知道最近这香山县内第一等的美差,就是到恭常都与洋人谈判。那洋人被县太爷拾掇的服帖,要钱给钱,要粮给粮,只可惜没有洋婆子,否则就是人间天堂。
不管谁去恭常都公干,都能得一笔丰厚的跑腿钱,还都是按葡萄牙两结算。去一次恭常都,能在春风楼潇洒好几天。若非是大老爷的亲信,可是赶不上这样的好差使。几人欢天喜地,谢了知县不提。
李炎卿带着秦天望、能痴二人转到书房,从袖中拿出两张银票“这是三百两银子的银票,你们一人留下一百两,其他的分给你们的亲近兄弟。大家在这次守卫香山的事上,都没少受罪,本官不会亏待你们。至于那些彩缎,你们一会从库里拿走,回家给婆娘们留着做衣服去。”
黄得功等人柘林起兵之后,打开了几个县城,把不少大家闺秀、小家碧玉从单身及家庭的苦海中拯救出来,与无数乱兵结了鱼水情,组成了全新的大家庭。乱军被剿灭之后,这些女人又落在了香山县手里。
有了在叛军营里的遭遇,她们回到家里,多半就只能投井悬梁,以显节烈。多半就都选择留下来,这一来就便宜了香山县的衙役帮役,光棍们纷纷娶了婆娘,实在没人要的,就去了春风楼。
能痴和秦天望原本都是光棍,现在也都成了家。能痴那和尚一次娶了两房,快活的不得了。秦天望还打算为小师妹守身,结果被李炎卿一句话打碎了希望。“你出来打工,等回去时,大概能赶上她儿子的生日。不过没关系,好好跟着本官干,将来只要我能到川中做一任官,她就算嫁人了,咱也给她抢过来。”
现在二人都是李炎卿的铁杆心腹,老爷到哪,自己到哪,忠诚最是可靠。二人见了赏赐,却都不肯要。“老爷,我们做人是讲良心的,平日里跟着您,吃香喝辣,过手的银子多了。若是这钱也要,就忒没良心。那花红彩缎,正好给几位夫人做衣服,我们哪敢拿。下面的弟兄,保证不敢有怨言,谁敢多口,直接回家种地。”
“本官给你们的,你们就只管拿着。你们是我的心腹,该给你们的好处,一分不会少。记住,跟我走有肉吃,这条是不会变的。你们下去之后给我盯着点,张元德这些人,一个也别让他们跑了。”(未完待续)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