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兰信贷的股价哪怕涨个三、五美元,切瓦格的身价回升个几亿都没问题。
这对于稳固他在乌兰国内的地位,自然极其重要。
那么与切瓦格的乌克兰信贷合作有没有好处呢?
对余安邦来说自然有好处。
别看乌兰信贷在米国投资失败,损失巨大,可它毕竟还是一家集储蓄、投资于一体的投银集团。
在次贷危机的大风暴里,为什么贝尔斯登与雷曼是最先倒掉的?
原因无他,就因为这两个是纯粹的投行,他们没有储蓄业务,也就没有充足的现金做后盾,本身抗压的能力差。
如果许山金融能与乌兰信贷合作,那么双方一边是投资高手,一边手里掌握着大量的现金。
乌兰信贷的股价回升,反过来也会对许山金融的股票形成利好,带动许山金融的股价攀升。
但在华尔街那个圈子里,一件事如果对你有利,对我也有利,那么双方合作的机会很大。
可同样一件事,如果仅仅是对我有利,而对你来说却能救命,那我宁可不要这个利,也不会救你的命。
雷曼的破产已经完美的诠释了这一条规则。
这条规则很残酷,但唯有残酷才是真知,残酷到颠沛不破,残酷到现实的一塌糊涂。
将余安邦唤回神来的奥列格,又不厌其烦的将切瓦格那番话重复了一遍,其实余安邦根本不用他重复。
在余安邦假装没听见那番话的时候,切瓦格还没意识到什么。
可等到余安邦扭头回来装傻充愣的时候,他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了。
在切瓦格看来,余安邦无疑是个成功的华尔街投资人。
像他这种人,大都有一些特点:心志坚毅,眼光敏锐,洞察力远超常人。
这样的人,或许是嗜好女色,但绝不可能毫无底线的沉迷其中。
而且,这个狡猾的家伙多半是看穿自己的目的了。
他这么说等于是没等自己开口,就表明了拒绝的态度。
“是的,当然是这样。”
面对奥列格重复一遍的问题,余安邦也没有拒绝回答,他眉头微皱,很干脆的回答道。
“可我看了冰岛方面最近的报道,还有纽约时报上新刊登的来自冰岛官方的反馈。”
切瓦格接过话题,继续说道。
“根据他们提供的数据显示,最近冰岛三大银行的盈利状况似乎很不错,而且其市场股价也没有出现大幅度下跌的情况。”
“没错,三家银行的股价是没有大幅度下跌,但却在跌涨之间往来徘徊,同时呢,每日的成交量还很大,你们不觉得这很诡异吗?”
余安邦笑道。
“我可以肯定,这是游资进场造成的反馈,而冰岛方面显然也察觉到了危机。”
“所以三天前,冰岛官方向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提出了提交了一份14o亿美元的贷款申请,估计这笔钱就是用来应对风险的。”
“这个消息倒是不清楚。”
切瓦格目光闪烁,他还真是没听到这个消息。
“我不知道冰岛官方提供的业绩数据有几分可信,反正要嘛就是我说错了,要嘛就是他们在说谎!”
余安邦信心十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