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种论调是对的,那么一个问题出现了,市场由谁来掌握呢?
西方经济学宣称,没人能掌控市场,这句话或许是对的,但在如今的余安邦看来,这种说法虽然对,但却不全面。
它的后面还应该加上一句话:“资本除外。”
换句话来说,就是在体制因素退出市场的情况下,谁掌控了资本,谁就能掌控经济命脉,进而催生出另一种形式的腐败——“收买型腐败”。
就像没人能掌握所有权力一样,没有人能掌握所有的资本。
同样,也像没有人需要掌握所有的权力一样,没有人需要掌握所有的资本,他只要掌握住其中一部分就足够了,如今的华尔街便是如此。
福特?若是缺了资本还不是狗一样的东西。
通用?要是没了资金的支持,简直就是狗都不如的玩意。
玩技术的永远玩不过玩金融的,牛顿能把地球引力算得那么清楚,还不是在股市上赔到了解放前?
这是一个资本为王的国度,也是一个资本为王的世界。
亮黑色的捷豹在细雨中穿行,掩藏在华尔街往来的车流里毫不起眼。
几分钟之后,车子在许山金融大厦的楼前靠向路边,最终恰到好处的停在了离门口最近的车位上。
坐在副驾驶座的保镖第一时间下车,赶到靠着路边的后车门处,撑起雨伞,拉开车门,将余安邦从车上迎下来。
余安邦迈腿从车上下来,落脚的地方恰好有个小水洼,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些许泥水,令他的眉头禁不住皱了皱。
“对不起先生!对不起先生!”
前座的司机敏感的察觉到问题,第一时间跳下车,语气慌乱的躬身道歉。
由不得这位司机不紧张,最近米国的就业形势相当不好,有学历有技术的人都职位不保,更别提他们这些既没技术又没学历的司机了。
另外,给余安邦这样的人做司机可是个好差事。
薪水比一般白领要高,工作压力却小得多,最主要的是,类似余安邦这样的人不会只用一辆车,有时候十天半个月的都轮不到他上班。
薪水高又轻松的差事,谁愿意丢掉?
余安邦倒是没有为难一个小司机的想法,他舒展开攒起的眉头,嗓子里轻“嗯”一声算是回应,随即便迈开步子走向公司前门。
与以往不同,今天公司迎宾大厅里显得异常热闹。
从旋转门进去,可以看到偌大的前堂里挨挨挤挤的簇拥着上百号人。
这些人无论男女,一个个都穿着正装,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袋,一看就知道是来公司应聘的。
“余先生早!”
早就在盯着门口的前堂负责人飞快的迎上来,在乱糟糟的大堂里为余安邦引路。
余安邦点点头,一边朝电梯的方向走,一边心不在焉的问道:“今天这是招聘的什么职位?”
“哦,是两个送报员,还有一个董事助理。”
前堂负责人小心地回答道。
“董事助理?”
余安邦眉头一皱,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