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接待他们的只有吕雪凤一个人。
这个女人就像疯婆子一样,除了冲着他们咆哮之外,就没给他们深入交谈的机会。
在博尔斯三人的眼里,吕雪凤摆明就是个不懂法的人,即便不是法盲,估计也没有多少法律意识。
她连骂带吼的,从头到尾都是说人家不讲道理。
她的说话或许有些道理,可问题在于,法律就是法律,虽然跟道理有关联,但也不是总按照道理来的。
听一个女人在那里絮絮叨叨的发疯很难熬,好在博尔斯三人对此次许山之行的成功抱有足够的信心,即便是时间难熬,他们也能坚持下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眼看着就要到十点的时候,总裁办公室的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一个衣着休闲,看上去有点不修边幅,且懒洋洋的年轻人走进来。
年轻人一进门,原本还恶行恶相的吕雪凤立刻便安静下来。
“请问哪位是博尔斯先生?”
年轻人气定神闲的站在门口,眯着的眼睛在房间里逡巡一圈,最后落到沙发前的三个人身上。
“我就是。”
博尔斯站起身,他已经猜到这个年轻人是谁了。
最近一段时间在华尔街搅起又一轮风雨的家伙,早就听说他很年轻,只是没想到竟然年轻到这个程度。
“你好,博尔斯先生,我是余安邦。”
余安邦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几步走过去,同博尔斯握手道。
“你好,韩先生,请先允许我为你介绍。”
博尔斯同他握握手,紧接着便介绍了古板面孔的托马斯,期间,还着重强调了托马斯是南区联邦法院行政法官这一事实。
按照米国证券法规的规定,米国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虽然不是司法机构,但却拥有对证券相关违规行为的行政处罚权。
而且在有行政法官参与的情况下,一旦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做出了处罚判决,同级地方法院将无权驳回判罚。
“想必余先生已经知道我们今天来许山的目的了!”
“是的,就余先生与吕女士阴谋操作内幕交易,诈骗许世荣先生手中所持有的许山金融股权一事。”
“许世荣先生,已经向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提出了申诉。”
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身边的伙伴,博尔斯开门见山的说道。
“证券交易管理委员会已经接受了申诉,下一步,将对许山金融前段时间的股权转让案进入非正式调查阶段,相关方面的示意,还请余安邦先生予以积极配合。”
余安邦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他只是微笑着点点头。
“装,你继续装!”
许世荣站在一侧,看着余安邦冷静的表现,心里禁不住冷哼。
在此之前,许世荣已经调查过余安邦的来历,那些私家侦探提交回来的信息显示,余安邦本身没有任何背景。
他自小在华国长大,父母早亡,为了勤工俭学做了一名司机,之后就一直在给吕雪凤开车。
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小人物,怎么可能搅起这么大的风雨?
在许世荣看来,整个事端的背后,应该都是吕雪凤在搞鬼,而余安邦不过是被推出来表演的小丑,只要恐吓一番,就能让他尿了。
“余安邦先生,我想在这里有必要向你声明一点。”
博尔斯与许世荣抱着同样的想法,他见余安邦不为所动,便继续说道。
“不管你在这一起诈骗案中扮演着怎样的角色,一旦本案进入正式调查阶段,你都有可能会输了这场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