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艰难的点了点头。
瓶儿大急,连忙道:“公子得了什么病?”
常笑咬着牙捂着脸道:“这病有药的话药到病除,没药的话就是绝症,俗称,精虫上脑!”
瓶儿一愣噌的站起来,也不顾主婢之别,小手扶着常笑的脑袋来回晃动,急切的道:“虫子在哪?虫子在哪?”
常笑嗅着瓶儿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着两个还没有发育,只有微微耸起一点点的小蓓蕾在眼前乱晃,不由得使劲摆摆脑袋,将瓶儿的小手拿开,心中狠狠发誓,京师的女人们你们就要遭殃了!
常笑一行又往前急赶了三天,这三天他们小心谨慎,白天常笑睡觉,晚上做更夫打更值夜,幸好晚上所到之处一个比一个繁华,他们也逐渐放心下来,毕竟按照林管事的话说,在人多的地方烈血阳罡猛烈,什么邪法道术都没什么用武之处。
第四天,常笑他们继续前行,再往前就是德阳城了,到了德阳城就算是真正到了繁华所在,只要进了城就能够彻底放心下来了,可以好好安顿一下,休息一两天再继续前行。而且德阳城后就是一座座大城,沿途人也多,应该不会再撞到邪祟。
马车之中瓶儿翻着临走之前常夫人准备的那份名单,对眯着眼睛养神的常笑背书般的说道:“公子,这德阳城的驻守王洵风王大人是咱们老太爷的故交,一生戎马,少有败绩,没什么家世就是靠着战功累积,到了现在的官职,公子到了这里一定得前去拜会一下,老夫人特意给他准备了一柄五阳剑,听说王大人的孙子王人弗得了一种怪病,身子忽冷忽热,许多大夫都瞧不明白,所以还带了几种温补安神的名贵药材,王大人有三个儿子,但都在关宁锦州一代战死了,就剩下这么一个孙子平时宝贝的紧……”
常笑听了一大堆,其实需要记住的却并不多,常笑将他们拣出来记住,这王洵风今年六十三岁,在德阳城城守这个位置上干不了几年了,儿子都死了,就剩下一个孙子,所以以后估计没什么仕途可言,利用价值不大,不过他是老爷子的故交,在大明朝,一向都是文贵武贱,常家老太爷是文官,还是皇亲国戚,说起来要大上这德阳城守不知道几级,他过去也就是全过去一个情分罢了。不过常笑却十分期待这一次见面,他是军人,对于古代的武人自然十分好奇,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一副什么模样。
常笑的车队下午的时候来到德阳城外。
常笑还是首次见到古代大城,离开五峰县的时候他一心只想走的快点,所以也没怎么欣赏,当然五峰县也远远没法和这德阳城相比。
常笑目测,这德阳城城墙大概有十二三米高低,其实也算不上多么雄伟,和常笑前世见惯了的高楼大厦比较起来实在是低矮得很。
但这座城却有着一种那些高楼大厦无法带给他的厚重感,这种厚重感是用生命堆砌出来的,在那斑斑的城墙上有着一块一块的漆黑印记,常笑只是一眼就知道那乌黑的印记曾经是鲜血,曾经殷红无比,曾经开水般灼烫,他的主人曾经为了攀上这座城墙而肆意的将他们挥洒,然后永远的淹没在城墙之下。
面对这样的城墙,常笑这个曾经的军人心中不由得有些心潮澎湃,似乎厮杀呐喊之声就在耳边。
尤其是德阳城后的山脉上此时红枫似火,使得整个德阳城好似陷进了火海一般,充满磅礴的阳罡之气。
瓶儿在旁边着常笑闪闪发亮的双眼,停止了不厌其烦的讲述,顺着常笑的目光望出去,却并未到什么特殊的,随即有些狐疑的着常笑。
常笑深吸一口气,拉开车帘,迈步下了马车。
城门此时检查的很严,许多兵士如临大敌一般的仔细盘查着进出的百姓,只要没有城中的通行条子,不能证明是本城百姓,那么一律不得进入,已经有不少过往的行人被拒之门外,其中还有不少难民在一旁抽抽噎噎的,茫然四顾不知去往哪里。
此时常有从城门那里跑回来,道:“公子,守城的说是最近有一群匪民正在周围盘踞,人数有好几万,带头的叫做鞋底光,哧,这名字真是有趣。
不过那些守城的说了,估计鞋底光也就是路过,这德阳城里面可有八千多兵卒,十多万百姓,青壮两三万,就靠几万民匪要想在一时半刻之间攻下德阳根本不可能。”
常笑没经历过古代的这种冷兵器战斗,不过到这厚实的城墙,也不由得点了点头,不说守城的军士,就是这城墙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够攻破的,着这敦实的城墙就叫人心中踏实。
常笑等人怎么也是皇亲国戚,又和城守王洵风王大人有着那样的关系,是以直接就开进了德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