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蛊比我预想中还要弱一点。”竟然都没有让易修和夏明然受重伤,看来经过千年的消耗确实已经到了强弩之末。
“让你失望了还真是抱歉。”易修冷笑了一声,任谁知道自己被利用了都不会高兴。
“无妨。”
洛予摆了摆手,身后的族人立刻将易修一行人包围了起来,易修这边只剩下两名暗卫,加上夏明然的人也不过七人,洛予却有几十个人,而且鬼方族人的武功不低。
“洛护法这是要过河拆桥吗?”
“教主是我族的恩人,勾予想尽尽地主之谊,何况这勾淮宫的事还是不要泄露的好。”
竟然是打算囚禁了,已经多少年没人敢这么对待自己了,易修胸中升起一股戾气。
“你以为这些人拦得住我?”
易修若是想拼着重伤,确实有可能逃出去,毕竟在场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何况有了夏明然的联手,他们逃跑几率更大,有的事不是靠人数就能拉平的。
不过洛予早就考虑到了这种状况,所以他兢兢业业的给易修和夏明然下了好一段时间的药。
“本来是拦不住的,现在却不一定了。”
洛予从袖中取出一根香点燃,易修看到这一幕,立刻就捂住口鼻,但是已经无济于事,毕竟这香只是一个引子的作用。
“你做了什么?”
易修刚提起内力就感觉到钻心的痛,原本澎湃的内力也变得如同千斤重一般,无论如何也调动不了,气的他脸色铁青。
“只是想请教主赏个面而已,劳烦教主了。”
洛予的衣袖轻轻一扇,易修就晕了过去,然后将其交给族人带了下去。至于那些暗卫,是不可能制服的,所以洛予直接下了死手。
昨晚这一切,除了洛予和鬼方族人,殿中站着的人就只有夏明然了。夏明然显然也明白自己的处境,他苦笑一声,也没有反抗。
“夏某技不如人,任凭处置。”
“夏楼主,勾予有一事相求,只要夏楼主答应了勾予便会放你离去。”
“阿予还有什么事能求到我头上,你说吧。”夏明然自嘲到,眼里却闪过一道精光。
“我希望你嫁给我。”
是的,这就是洛予把夏明然骗到勾淮宫的目的——为了完成主角的任务。
既然夏明然不愿意和他成婚,他就逼婚。只要夏明然无法联系烟雨楼,洛予有很大的把握可以逼婚成功。
“不行!”夏明然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般,脸上温和的神情荡然无存。
这是属于夏明然的骄傲,不是温文尔雅的外表可以掩盖,哪怕他再喜欢洛予,他的骄傲都不允许他接受这种近乎侮辱的要求。
“这可由不得你。”
洛予挥了挥手,示意族人将夏明然带下去,他时间不多了,可没有给夏明然反对的选项。
如法炮制将夏明然弄晕带下去后,不知是启动了什么机关,大殿的中央缓缓升起了一方石台,石台高约数丈,台顶放着一方玉池,里面装满了浅绿色的液体,石台正前方点着三支巨大的香,四角插着绣有荼蘼花的旌旗。
洛予捧着装有妖蛊尸体的玉盒缓缓登上了石台,暗红的衣摆拖在台阶上,就像是盛开了一地的荼蘼花,一阵悲壮而悠远的乐声响过之后,洛予举起了手中的玉盒,石台下的族人全部双膝跪地,掌心贴在额头下。
这正是壁画上所描述的鬼方族的祭祀方式。
洛予脸上的表情神圣而郑重,他转身面对着玉池,打开盒子将盒中的蛊尸放进了药水之中,然后退后一步如族人一般跪在了垫子上,嘴中传出不知名的经词。
一刻钟后,洛予站起身来,用酒杯盛了池中的液体分给族人饮下,母蛊的血可以杀死体内的子蛊。
果然,服下药水不久,那些年岁较大的族人脸庞上开始出现皱纹,青丝之中夹杂着白色。一瞬之间,从貌美少年变成垂暮老人,这种场景难免让人心生悲凉。
族人并没有因此难过,因为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样子,他们牺牲了自己的容貌,却可以延续鬼方族。
等殿中所有族人都饮下之后,洛予让勾宣将池水带回去,送于剩下的族人解毒。并让他带走了勾淮宫的部分财富供族人改变身份,安身立命,从今之后鬼方族这个名字将彻底成为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