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去!”方嬷嬷死死抓着灵儿,转脸又厉声叫住采月,“你这个贱蹄子,想害死哥儿不成?信不信我写信告诉大爷,让大爷扒了你的皮!”
采月一哆嗦,不敢再往外走。
姜悦呵声冷笑,这话是说给她听呢!拿大爷说事儿是吧,行!
她过去对着方嬷嬷的脸,扬手就是一记耳光。啪的一声,屋里所有人都傻了。
方嬷嬷捂着自已的脸,震惊的都忘了疼。嫂嫂跑到小叔子房里,无缘无故的抽小叔子奶娘耳光?满京城都没听说过。姜氏这是连一点儿脸面都不顾了!
姜悦面沉如水,“我说了,谁拦着我救五爷,我绝不轻饶!你再拉着灵儿不放,我就把你这条胳膊砍下来!”
方嬷嬷一哆嗦,下意识松开灵儿。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姜悦冷冷的看着灵儿和采月。
俩人这才如梦方醒似的,撒腿往外跑。
片刻功夫,灵儿抱了一坛子烈酒回来。姜悦把酒倒在大瓷碗里,拿火点着,烧热之后,就要给路冗搓身体降温。
方嬷嬷脸胀的发紫,张嘴想拦。姜悦横了她一眼,眸色冰冷如刀,方嬷嬷吓的不敢吭声,捂着嘴直哭。
完了,冗哥儿清白不保,活活被这不要脸的给糟蹋了!
姜悦收回目光刚要动手,刘浅月抢步上前道:“少奶奶,这等粗活就让奴婢来吧!”说着竟不等姜悦点头,直接沾了酒给路冗搓手心。
姜悦抿了抿嘴唇,起身把地方让给刘浅月。婢女给主子擦身天经地义,嫂子给小叔子擦身却是于理不合,传出去有损她的名声,对路冗也不好。
哎,还是定力不够,这么点事儿就急糊涂了,该打!
姜悦一边盯着刘浅月的动作,一边自责。
路冗再小也是个半大少年,刘浅月给他搓完手心、脚心,臊着脸揭开他胸前的衣裳,沾了酒给他搓胸口。
看着她手贴着路冗的肉来回揉,姜悦还在一边看着,边看边道:“用些力气!”
满屋子下人都臊的无地自容,方嬷嬷眼一翻,差点气晕过去了。
一碗酒搓完,路冗体温渐渐降下来,姜悦长长松了口气。采月也端了药进来,刘浅月帮她把药给路冗喂进去,路冗鼻息平稳不少,沉沉的睡过去了。
姜悦又让人兑了碗淡淡的蜂蜜水交给采月,“你拿棉棒隔一会儿替五爷润润嘴唇,别裂口子。隔两个时辰,若五爷又烧起来,你就照刘浅月的手法,拿酒给他搓身体。若是醒了,多喂他喝些温水。”
采月红着脸一一应下。
路尘还没安顿下来,姜悦又嘱咐了采月几句便出了路冗的卧房。路尘没按她说的在正厅等着,一问,原来刁嬷嬷说会过了病气,又说没给长辈见礼就来看哥哥不合规矩,总之一堆借口,早早的把路尘领回荷香院了。
姜悦咬牙冷笑,刁嬷嬷的心思还真是一点儿都不藏着,生怕路尘跟外人接触啊!
回到蔷薇院,姜悦把吴刚叫来吩咐了几句。
吴刚老脸一红,这种差事儿也就少奶奶能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