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再功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完了,全完了。
眼瞅着纸包不住火了,肖再功把心一横,噗通朝姜悦跪下,嘭嘭磕头,“路夫人饶命,都是小人一时糊涂,明知赵侧妃指使这帮奴才污蔑夫人,却胆小怕事不敢拦着,更不敢禀报寿王殿下,以至于让夫人受了委屈。千错万错,都是小人的错。求夫人责罚!”
哎哟,没看出来啊,这还是个忠仆!
不止是忠仆,还是个见机快有决断的人才!
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寿王撇清了,连替罪羊也找好了,没白当这个大总管!
姜悦笑眯眯的瞧着他,“照您这意思,是赵侧妃指使这些人毁我清白,你有什么证据?”
肖再功伏在地上道:“小人亲耳听见赵侧妃指使胡宝器。”
胡宝器就是领头的瘦高个儿,闻言哆嗦了一下,明知肖再功是胡扯却没辩驳。指证赵侧妃总比指证寿王的罪过小些,自已的脑袋也保的稳些。
姜悦也知道这点儿事儿不足以扳倒寿王,可就这么轻易饶了寿王,呵呵,凭啥啊!
“不管怎以说赵侧妃也是上了皇室玉碟的人,我不能只听你一面之词。这样吧,您回去请寿王把这事儿调查清楚,给我个正儿八经拿得上台面的解释,这事儿便算了。我在这儿等。正午之前若寿王查不清楚,那我只好去敲登闻鼓,请圣上还我一个清白!”
肖再功差点吐血,做梦也没想到姜悦敢硬梆梆直接怼寿王。这都不是撕破脸,这叫下战书!
吃瓜群众们沸腾了,额滴个天爷啊,这热闹越来越有看头了。看,死也得看,非看到最后不可!
肖再功想求饶,“路夫人……”
姜悦却不给他这个脸,“肖总管不必浪费口舌,留着力气赶紧回府跟寿王回话吧!”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没啥回转的余地。
肖再功咬牙爬起来,纵马回寿王府报信。
“你、你这会不会把寿王得罪的太狠?”顾夫人吓的魂都要飞了。
“我服软他就能放过我了?”姜悦眸色冰冷。如果今天来抓奸的不是路冗,而是个心思缜密的人。如果没有是郭院正、凌霜等人接二连三的出面帮她,等着她的就是身败名裂。
寿王一心想置她于死地,她凭什么要放过他?
顾夫人白着脸道:“可他毕竟是皇子,咱们惹不起啊!”
姜悦冷笑,正因为他是皇子,有些时候,才不得不夹着尾巴做人!
赵玉容被寿王折腾一宿,新伤添旧伤,疼的连喘气都艰难,平日里都要在床上躺两天才能爬起来,可她今天却咬紧牙关,一大早就爬起来等消息。
看着越升越高的太阳,她冷笑连连,姜悦那个小贱妇这会儿已经被绑到路家祠堂了吧?
用不了多大一会儿,就得被人塞进猪笼浸到塘里。
一想到姜悦会死无葬身之地,赵玉容放声大笑,扯到浑身上下的的伤口,咝的倒吸了几口冷气。
咬牙撑着翻出药油,刚要解衣抹药,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赵玉容一喜,看来是有消息了。她扔下药油迈步就往外跑,这种好消息她一刻也等不及,刚跑到门口,差点被迎面冲进来的寿王撞上。
寿王二话没说扬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这个贱妇!都是你的好主意!”
赵玉容直接被他抽翻在地上,半边脸瞬间没了知觉,鲜血顺着嘴角洇出来。“殿、殿下为何发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