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爷又道:“人品相貌如何?”
“那还用说吗?又泼辣又能干,打人一个顶俩,干活也一个顶俩。担水劈柴,洗衣做饭,干啥像啥。长的还好,浓眉大眼的身架子又结实,这样的好姑娘上哪儿找去……”
刘熊没口子的夸着,说着说着突然觉的不对。瞬间两眼瞪成牛眼,气哼哼的盯着他道:“大爷,您问这干啥啊?俺师妺可不给人做小!就算您也不行!”
那可是他替自已相中的媳妇,谁敢惦记,他跟谁拼命!
路大爷一脚踹过去,“老子跟你说正经事儿呢!”
“俺说的也是正经事儿!”刘熊急了,“您可不能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您长这副小白脸儿样,想要啥样的姑娘没有?干啥非跟俺抢?俺这样的,相中一个容易吗?您总不能眼瞅着俺们老刘家断香火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遭的?
路大爷被他气笑了,斜眼挑着他道:“你去提亲了?你师妺点头了?”
刘熊一下蔫了。他倒是想去提亲,早八百年就想去,可他怕啊。自家什么德性自家知道,长成这副熊样儿,万一师妺不同意咋整?那以后连面都没法见了!
路大爷冷哼,他就知道这货只敢嘴上放炮,一动真章的就怂了。
路大爷把事情经过学了一遍,姜悦差点笑抽过去。怎么也想像不出来刘熊还有这么怂的时候。
夫妻俩拿刘熊这点儿怂事儿当下饭菜,一顿饭吃完还没笑够。
此时,寿王府一处小花厅内,汝阳侯赵胜坐立不安,伸着脖子一个劲的朝厅外张望。除了门口俩木头桩子似的小内侍,一个人影都没有,他又急又气端起茶杯想喝一口,结果杯里的茶早就喝干了,根本没人给他续水。
他气极败坏的摞下茶杯,又等了半晌,外头终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赵玉容慢慢从厅外进来。
赵胜瞧见她立刻站起来急道:“三丫头,你可得想想办法救救你嫡母啊,她是被人冤枉的!”
赵玉容冷笑,“她是冤枉的?闻锦要是冤枉的,天底下便没有坏人了!”
赵胜怒道:“你竟敢对嫡母不敬?别以为你成了寿王侧妃便……”
“便怎样?父亲是不是想说,没了娘家的支持,我这个侧妃便什么也不是?那父亲尽可以别管我的死活,我也不必为了闻锦去求寿王。天不早了,父亲请回吧!”赵玉容转身就走。
赵胜赶紧拉住她,强压怒火赔笑道:“不、父亲不是这个意思……你……那毕竟是你嫡母,被人这样冤枉你也没面子不是?”
赵玉容冷笑,挥手甩开赵胜,慢条斯理的走到主位坐下。“父亲的话也有些道理,可父亲想过没有。如果闻锦不是被冤枉的,明日过堂的时候禁不住大刑什么都招了,父亲的爵位还能保的住?”
“她、她是冤枉的!”赵胜脸色一变。
赵玉容淡淡的看着他,“她是不是冤枉的,父亲自已心中有数,不必女儿多说。您有心思替她遮掩,四处求人说情,还不如多想想怎么保住自已的爵位。”
赵胜大惊,“你、你的意思……”
赵玉容弹着指甲笑道:“我没什么意思,闻锦是什么性子父亲比我更清楚,她要是知道自已死到临头,肯定会跟疯狗似的乱咬,临死也要多拉几个垫背的。父亲,您会不会是其中一个?她会不会恨您不救她?会不会觉的您见死不救,想独吞她这些年赚的银子?”
赵胜瞬间满头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