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雪那张圆脸瞬间紫胀,“……”
赵玉容怕丢人不磕,我就不怕了?我凭什么替她磕头?
姜悦冷笑,“既然不是真心想帮,那就别在这儿抖机灵。脑子是个好东西,出门记着带。如果没有,那就少多嘴多舌丢人现眼。回去跟你爹说别舍不得银子,给你请个好一点的教养嬷嬷教教规矩,别一张嘴就露怯惹人笑话!”
“你……”胡雪脸一下子绿了。
姜悦抬起下颌傲然的睨着她,“怎么?你觉的我说的不对,要不咱们掰扯掰扯?”
胡雪,“……”您还是和赵三掰扯吧!我就不耽误您时间了!
姜悦懒的和她计较,转眼盯着装死狗的赵玉容,“我数五个数,如果赵三姑娘没醒,又没人替她给我磕头,那咱们就公堂上见!五、四、三……”
她数的飞快,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时间。
赵玉容再也装不下去了,咬牙爬起来,惨白着脸哆嗦道:“砸、砸……车!”
姜悦拢着耳朵道:“什么?我听不见,大点声!”
“砸、砸车……我选砸车!”赵玉容大哭。
“这可是你选的!大家都听见了吧!胡雪,你听见了没有?帮我重复一遍!”
胡雪脸色煞白,“赵三姑娘说、说砸、砸车!”
姜悦又回头盯着丁棕,“丁公公也听见了吧?”
“听、听见了!”丁棕笑的比哭还难看。
姜悦淡淡一笑,“行,那麻烦您派个人帮我盯着点,就在别院外头把赵家的车砸了吧!再麻烦您诗会完事的时候帮赵三姑娘雇辆车回府,车钱我出,您直接找路大爷要就行!要双份,多出那份请您喝杯茶!”
丁棕,“……”
不是一家人一进一家门!早知道这位路夫人比路将军更不饶人,眼里更不揉沙子……哎!说啥都晚了!
谁让他不长眼打小算盘来着,该!长个教训吧!
他回头叫过来一个小太监,吩咐了几句,边说边偷眼撇着赵玉容。最后一次机会,您要改主意还来得及!
赵玉容瘫坐在地上哆嗦成一团,手里的帕子都快拧烂了,深深低着头咬紧牙关不吭声。
在外人看来,她这是又羞又愧,惶恐到极致,没脸见人了。然而外人看不见的角度,赵玉容的眼底却浮着一层诡异的笑容,阴狠而歹毒,带着嗜血的恨意!
没错,车被砸了之后,嫡母肯定饶不了我,至少要扒我一层皮!可是……姜悦啊姜悦!你也休想有好下场!
呵呵……汝阳候府的脸不是这么好打的!
丁棕看赵玉容没反应,忍不住又瞥了姜悦一眼。要不……得饶人处且饶人?树敌太多也不是啥好事,对不对。
姜悦弯唇冷笑,树敌?真是抬举汝阳候府了!
赵玉容选择砸车那一瞬,姜悦就知道这货藏的什么心眼,不就想临死也喷我一脸血吗?
算盘打的不错,可惜……没算到正经地方。
汝阳候府这些年可没少帮着赵氏对路大爷下黑手,路大爷早想找他们算帐了,正愁找不着借口呢!
哼!谁怕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