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厨艺也需要天份。阿福媳妇只打了一回下手,上手做的牛扎糖就比姜悦的好上不知多少倍。
要形有形,要样有样,软硬适口,还不粘牙。
姜悦看着自已做出来那一坨……“哼,我昨晚没睡好,不在状态而已,下回肯定能做好!”
秦楠、烟儿、石头每人默默举起一根手指,凑在一起正好是三。
这话您已经说三回了!
姜悦眼一闭,我啥也没看见。
其实,她这话并不全是借口,她昨夜真的一宿没睡。眼睛刚闭上就梦见路大爷浑身是血,陷在千军万马之中,然后她就惊醒了,浑身上下被冷汗湿透,再也睡不着了。
她知道自已这是太想念太担心路大爷了,代表不了什么。可话是这么说,心里还是揪的难受。
算算日子,路大爷这会儿要往回走了吧?
山东,义军大寨聚义堂中,数十条好汉正在开怀畅饮。
端坐在主位的楚义长相凶悍,然而脸色蜡黄,眼神无光,虚弱的几乎坐不稳身形。他端起面前的大海碗,冲紧挨着自已下首的,戴着银制鹰翼面具的男子,笑道:“姜兄弟,你能来投奔哥哥,哥哥高兴,来满饮这一碗!”
说话间手抖的厉害,一碗酒竟撒了一大半。
他神色一黯,举着碗扭脸吩咐身边的心腹豹飞,“给老子满上!”
豹飞抱着酒坛子一脸为难,“大将军,您的伤……”
“伤你个蛋!给……老子满上!”楚义大怒,一句话未完却猛咳不止,摊开掌心一看,然后飞快的在腿上抹了两把。面上若无其事,眼底却惊惶不已。
豹飞像是看见什么不得了的东西,脸色大变,然后飞快的上前替楚义倒酒。
楚义没事人似的高举酒碗,举着举着‘哐当’,刚斟了八分满的酒碗竟然脱手,砸在桌案上。
众人嗷的一声,全站起来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惊胆寒之余全是不敢置信。
大哥这些天汤药不断,不是说快好了吗?这咋连碗酒都端不住了?
唯有与楚义隔了三四个坐位的钱德旺和赵谱互相看了一眼,眼中俱是惊喜。
天赐良机啊!
俩人回头各使了个眼色,各自身后的心腹立刻悄无声息的退出大厅。
他们的小动作,自然没逃过面具男子那双冰冷锐利的眼睛。他垂眸掩住杀意,无声的笑了。
好妞妞,想我了吧,解决掉这些蠢货,我立刻回去陪你。
此刻,楚义已恢复正常,挥手示意手下诸头领坐下,“无妨,手滑了而已……咳咳……”
又是一阵剧咳,咳着咳着‘噗’的一口血喷出来。
众人全惊呆了,诺大的聚义厅中,瞬间一片死寂。寂静中,大队人马围上来的声音就格外惊心动魄。众人大惊,回头往外一看,厅外已密密匝匝布满黑衣蒙面的弓箭手,冷嗖嗖的箭簇全都对着厅中众人。
“你们他娘的是谁的人马?想干……”豹飞跳出来大骂,话未说完,‘蓬蓬蓬’,对准他的弩箭齐发,他身中数箭倒地身亡。
众人背后生寒,瞬间无人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