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小离在吕兵离开之后,急忙凑到气口旁边,伸出手问上官芊绵:“有发卡吗?”
上官芊绵平常喜欢扎头发,有些碎头发就用小黑卡子把头发卡起来,所以她头上正好有卡子。她连忙把发卡从头上摘下一个,递给冷小离。
冷小离蹲下来,将发卡扭成一个特殊的形状,然后对准他脚上锁子的锁扣,摆弄两下,锁子应声开了。
上官芊绵见冷小离的手脚都解开了,顿时十分高兴,可她这会被困在这里,再原路返回有点不太可能,面前的气口就碗口大小,要从这里进去自然也是不可能的。上官芊绵顿时有点着急。
冷小离这会却好像不着急似的,用手一段段摸着面前的墙壁。
其实营地的房间都是都是用三合板临时搭建的,而吕兵为了防止他逃跑,所以对这间屋子稍稍坐了些加固,但是也只是把窗户用木板定死了,然后在地上插了一根铁柱,把他手脚在铁柱上捆着。
冷小离拧眉沉思了片刻,蹲下来将地上插着的那根铁柱使劲摇动着,铁柱在他的摇晃下慢慢松动,然后被冷小离一口气拔了起来。
上官芊绵看着冷小离把那根铁柱从地上拔起来,顿时一脸呆滞样。
然后便看见冷小离用那根铁柱,抵着原本窗户的位置,使劲捅了两下,那窗户使劲晃动起来,然后被临时订上的木板开始松动,冷小离用铁柱抵着,将已经松动的木板撬开。
木板撬开之后,便露出了原本窗户的位置,冷小离稍稍使力,窗户便被打开。
冷小离伸出手,将上官芊绵一拉,便将她拉进了屋子里。
上官芊绵进来的一瞬间,她便不管不顾的扑进了冷小离怀里,冷小离也伸出手将她紧紧抱着。
这一刻,两人好像从生死边缘走过之后,又终于重获新生了一般,心里充满了激动,兴奋,和一点点后怕。
谁也不敢想,要是上次就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话,那会是怎样的心情?
上官芊绵道,趴在冷小离肩头,头一次希望冷小离不是军人,而是个普通人,她忍不住颤声道:“你可以退伍吗?我真的不想让你再经历这些危险了,我们以后就过过平常的日子好吗?”
冷小离轻轻地点了点头,在她耳边声音微微沙哑道:“好,这件事结束了之后我就退伍!”
两人抱了不知多久才终于分、开,上官芊绵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将手里的枪递给冷小离。
她有点调皮的眨眨眼,笑道:“多亏你以前教的好,否则我和悠悠现在还被困在山下呢,当然也没办法来这里救你了!”
冷小离微微蹙眉,语气中透着几分愧疚道:“我倒是希望我什么都没教过你,你知不知道你做的这些事有多危险?刚才后面的那个悬崖那么高,你到底是怎么跳过来的?”
上官芊绵轻笑道:“我的心比较轻啊,所以飞得过来!”
冷小离愣了一下,继而想起这话曾经是他说过的,他看着上官芊绵的眼神变得越发温柔了起来。
“好了!咱们必须先从这里出去,不过门外有锁,想出去不那么容易,咱们只能等外面有人来开门才可以出的去。我只有一把枪,对方人很多,只凭着一把枪我们应该没什么机会从这里逃走,所以我希望待会一有机会你就马上逃走,不要回头,也不要管我,明白吗?”
上官芊绵坚决摇头,开口道:“这一次我必须和你并肩作战,你忘了,我也是你手底下的一个兵,虽然没有完成我的训练,但是我也不是那么容易被打败的。你让我现在离开?你觉得我能眼睁睁的看你一个人孤军奋战吗?我做不到的!所以请你让我留下来跟你一起作战,不管是生是死,我都不怕,可是别让我一个人离开好吗?”
冷小离皱着眉,看着眼前目光如钢铁磐石一般坚定的女孩,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次根本赶不走她。可是他又心知肚明要救人,又要阻止那些走私犯夺走矿石,凭他一个人去做,已经似乎不可能完成了,再加上眼前的她,他又怎么能下定决心毫无顾忌的去做这件事呢?
冷小离的眼神很犹豫,权衡利弊了良久,才终于点点头道:“好吧,但是你必须听我指挥,一定要跟紧我,明白吗?”
上官芊绵听他终于同意了,开心的笑起来,然后向着冷小离敬了个军礼,脆生生道:“是,长官!”
冷小离笑了笑,心里却有点不安,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即便拼了自己的命,也要把她救出去。
冷小离的面色严肃起来,沉声道:“先隐蔽,待会看我手势行动!”
上官芊绵点点头,一本正经的应了声:“是!”
——
许若悠和小梓昀和上官芊绵分、开之后,便顺着下山的路往下走,走了一小会,却忽然发现前面的草丛里似乎隐约闪着一个人影。
她吓了一跳,急忙隐蔽起来,然后便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从草丛里小心翼翼的钻出来,四下看了一眼,才皱着眉低头看着手里的一张地图,似乎在分析自己坐在的位置。
许若悠冷笑,面色顿时沉了下来。
白乐笙,没想到她居然也跑了出来,怪不得刚才在基地里没见到她,原来她早就打好了要逃走的主意。
许若悠把玩着手里的枪,目光微凉了几分。
她压低声音在小梓昀耳边说道:“待会跟在妈妈身边,不要随便靠近那个阿姨,明白吗?”
小梓昀乖巧的点点头,伸出手拉着许若悠的衣襟。
许若悠拿着枪,从藏身的大树后面闪身出来,将枪口指着白乐笙,冷喝一声:“别动!”
白乐笙显然吓了一跳,手里的地图都吓得掉在了地上,她闭着眼喊道:“我没逃跑,我只是出来随便走走,乐哥你饶了我吧,我真的没打算逃跑的……”
白乐笙吓得直接哭出声来,显然没仔细分辨说话的是什么人,那样子似乎已经受了很大的惊吓和刺激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