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振东把青渊牵到落地窗前的榻榻米上,慢条斯理的说:“立哲还好吗?你有没有同他讲什么?”
“没有。”青渊摇头,能帮他的只有他自己,圈禁心灵的泥潭是自己做的茧子,是继续自缚还是化蝶,全赖自己。
谁能帮谁?一桌吃饭,各自修行。大家都有自身的业。
偌大的房间只留着靠墙几盏地灯,坐在身后振东从身后抱住青渊,圈在怀里,摩挲着她柔白指节。
“你怀孕生孩子……瑞享不如趁着这个时候重新装潢一番怎么样?”梁振东一边按压她的手掌一边选词遣句,看青渊没说话,他接着说:“我今天也和米娜谈了,希望她能换个心情工作……”
“米娜愿意去分院当然再好不过。”青渊收回手掌,认真想会:“但是,米娜的志向不在工作上。她玲珑剔透,知道什么是对自己最好。”
梁振东把玩青渊的手指,想青渊是聪明姑娘,她的闺蜜,理应比谁都更了解。有些事情,她不一定一无所知。
“青渊,其实——”
“振东!”
“啊,是。”
青渊转过脸,突然很严肃的命令梁振东:“你看我,脸上有什么变化没有?”
“什么?”
看她这么认真,梁振东也有些紧张,坐直身体,仔细端详起来。
他的视力极好,昏暗的光线根本不是问题。
青渊还是一如既往的耐看,休息的好,眼睛雪亮,红嘟嘟的唇微翘着,皮肤瓷白,鼻梁边点缀几点俏皮的雀斑。
“没看见吗?我是不是长了妊娠斑?这儿?”她指了指鼻梁两边的雀斑。
原来是这个。
梁振东安下心来,放松的半躺到榻榻米上笑曰:“好像是长一些。”
青渊顿时如临大敌,脸色阴暗,发急地皱眉:“这么黑,都瞧出来?到阳光底下还得了,不行,我明天要去瑞享找张医生做祛斑。”
她作势就要拿手机打电话预约医生,被梁振东一把夺去。
“神经病!”他骂,想起青渊曾想要丰胸的事,眉头直跳。
“把手机还我。”青渊去抢,嚷道:“晚上,我要睡不着觉了!长了妊娠斑可是消不下去的!”
一个奋力争一个夺,梁振东不敢全力,眼见青渊要得手,把手机一甩扔墙角,用身体压着青渊不许移动。
“啊……”青渊恼恨的瞪他,火星子直迸。
“不准去做那些老什子鬼东西。”
青渊在他身体下磨着,不安分的说:“什么鬼东西?”
“不许去祛斑。”又补一句:“还有不要去丰胸。”
她笑得打颠,他还记得。
“你老婆就是做这一行,想做就做,哪轮到你管!”
耍赖的厮磨得像尾鲶鱼,脚也勾留到他腰间。
“……”他呼吸浓重,滚滚热气喷在她后颈上,她一缩脖子,他索性低头吮了上去。
她眼睛睁开又闭上,闭上又睁开。他的吻从脸颊、肩头、后背……越往下唇越烫。刚刚探进溪地咬了一口,滑腻香甜,她忍不住娇嗔发嗲:“嗯……”
梁振东的荷尔蒙狂飙,甚不温柔地爬起来掀了她的衣服,由后抱住她,扶着抵着,就这么侧着挤了进来。
销魂入骨,老练如梁振东,也不由自主的连连动了十几下,低吼不止。
他的动作克制而缓慢,静谧的朦胧光线中,人影交叠,上下起伏,水声隐秘又放肆。他忽的霸道扭过她脸来,缠绵吻着,小心翼翼却又强势霸道,下身被他牢牢占着欺负着,上身再这么扭着,青渊整个人一缩,跟着猛然一紧,他顿时受不了,重重往里撞了一下,大口呼吸着。
对视相望,粗重的喘息越发显得出这是个极安静极安静的夜晚,像轻轻的唇露,又有了实质,绕着他心渐渐自缚成茧……
她是他的茧,他是她的业。
忽然颤颤的伸出粉红色舌尖,在他唇上滑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