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记得自己迷迷糊糊晕倒过去以前,是看到南于斯跟一群少爷公子模样的官二代一起嘻嘻哈哈的模样。
再醒来,她人就在酒店的房间里。
恍然从大床上坐起来时,她抓紧了身上的被褥,整张脸惨白无比。
床边听到他“滋滋”的声音,还是拿一只红酒杯在眼前晃啊晃的样子。
“我在你心里现在肯定是头狼。”
他笑的时候,唇畔似笑非笑的弧度,真的跟南少白好像。
她整个人一僵,他走到床边的时候拿冰凉的杯体抵了一下她的额头。
她有些不适,稍微向后退开了一下,躲开他这奇异的举动。
他盯着她的模样看了半晌。
“我倒是好奇得很,你是公司的员工?这周年酒会就算再重要,倒也不至于让你生着病还要往这跑。”
她没有说话,心下还是一片惶恐。
他没在床边站立太久,用拿酒杯的手指了指床头柜上的水杯和药盒。
“本来想送你去医院的,可我马上要赶飞机,怕来不及了才带你到这里,刚才已经有医生来给你看过,输了液你应该感觉好点,待会把那药拿上,工作虽然重要,倒也不至于把自己弄成现在这样,我看你年龄应该不大,有十八岁没有……”
“这里是哪里?”
她心里害怕得要死,可才这是她最关心的问题。
“二十三楼,公司的周年酒会就在七楼。”
他说着又沉默下来,盯着她骇怕到极点的模样开始冷笑。
“可是怎么办呢?小爷我就算是头狼,对生病的女人也没有多大兴趣,更何况……是个还喜欢穿T恤印个狗头的白痴女。”
见那男人一副鄙夷到家的模样,她郁闷。
“那不是狗头,那是大嘴猴……”
“闭嘴!”
他的唇角已经有了一丝抽搐的模样。
她心下害怕,又要惶恐,他已经放下手中的杯子要走。
“谁要管那是狗头还是别的什么,关我屁事……”
然后就是“嘭”的一声关门。
他离开以后,她还是看到床头柜上有他留在那里的冰袋跟毛巾。
再后来她追南少白追得紧的时候,也在公司的大楼或是南家的酒会上见到过他,只是那时候她眼里心里全都装着南少白一个人,她看不到其他,再然后她嫁进了南家。
从回忆里回神的时候,陶梦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倒是南于斯,淡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你好。”
对她,南于斯似乎保持着客气,至少,这一刻是这样的。
陶梦园只好也对他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