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审讯室里面,我告诉警察,立刻逮捕我,然后去寻找炸弹。
但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警察根本没有理我的警告,甚至还要杀死我。
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手上突然拎着他们的枪。然后我冲进了一栋大楼,不知道为什么,有种感觉正指挥着我去找一辆车,而我打开那辆车的时候,发现整个一部车全是炸弹。
这时,我发现它出现在我身后。它并没有阻止我拆弹,反而嘲弄的表示我根本不知道选哪个线,于是我随意捡了一根线,结果炸弹没有爆炸。
它似乎有些恼火,但是过一会儿又平静下来,告诉我这根本没用,这样的炸弹,别的楼里面还有很多。
于是我对它开枪,然而子弹却没有对它造成伤害。我和它扭打在一起。
在它将枪伸到我嘴里的时候,我猛地倒吸一口凉气,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是一场梦吗?可为什么,我捂着不断跳动的心脏,感觉一点都不像梦呢?
就好像是某个记忆碎片。就好像确确实实亲身经历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捂着酸痛的脑袋,它的身份远比我想得要复杂。如果假设这场梦是我曾经的记忆,那么我可能在很早之前就与它认识。或者说,创造出我并非它本意,也可能不是它创造了我,而是我创造了它。
我不像是一个高中生,可为什么我只有我是高中生的记忆呢?
还有,它在大楼里面放炸弹,这已经不是杀人的范畴了吧?
它远比我想象的要危险。
那么多炸弹,绝对不是它一个人能搞出来的。
我又想到了约书亚。
这会不会和那个组织有关系。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
我实在搞不明白怎么事态越拉越复杂了。我以为我逼近答案时,却发现我只是揭开了一块幕布,后面是整个舞台。
我又想起那惊险刺激的晚上。
我真的要跟它作对吗?我真的能和它作对吗?不过现在我想乖乖过它设定的人生也来不及了吧。
突然有些想跑掉,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重新开始。
电话铃声打断了我的思考。
真的,我发现我最近思考的时间真的是越来越少了。
我指的思考是值得的思考,是那种象征着我存在,象征着我活在当下的思考,可不是纠结我周边的琐碎。
可是我思考过程根本无法达到感兴趣的课题,那些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对人性的探讨等等等。或者说,每次当我开始往这个方向延展时,这电话铃声总会恰到好处的打断我的思绪。
天哪!人们当初发明这个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让人的交流更加方便,不是应该要帮助人们互相交流思绪,引发更多的思想碰撞吗?可怎么感觉这玩意儿成了阻断人思考,打扰人空闲时间的东西呢?
这真的很讨厌啊!这还是一大早呢,我刚起床呢?这铁块就直接让我“亲爱”的老板联系到了我。这个不由的让我怀疑起了发明者的用心良苦。
不过想想也有道理,虽然电话的发明人长期存在争议,但贝尔和爱迪生的专利在商业上具有决定性,而爱迪生也算是企业家……总结资本家直呼内行。
我翻了翻手中的铁块,在短暂的吐槽后,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给自己倒杯水压压惊。
我安静的坐在房间中间,没有开灯,整个人都笼罩黑暗中。
我的工作是去联系约书亚给出的嫌疑人的妹妹。
根据昨天约书亚给明奈的信息,或者说明奈通过出卖我换来的信息……
果然还是后者好听一点。
那嫌疑人有个妹妹,据说是个正常人。明奈说他不太相信约书亚所以让我去找那个罪犯的妹妹聊聊,或许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有用的帮助。反正对方是个正常人,我应该能应付,也正好让赶快适应。
笑死!赶快适应?我为什么要过这种生活。说的好像我没有选择一样……目前好像还真没有万无一失的脱身之法……完了,心态崩了。
不过话说我也不太相信约书亚。那个人很明显就是一个疯批。我不知道她图什么,但总感觉她会愿意为自己感兴趣的东西不惜代价。
给我们信息估计只是为了让她剧本中的故事更加跌宕起伏。
这样一个对弈无聊感的疯子,她给出的信息真的不会有惊喜吗?
既然明奈也不相信约书亚,那他是怎么冠冕堂皇的说出估计嫌疑人的妹妹是正常人,我不会有什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