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若敏本还有所犹豫,彻底被激怒,暴叱一声:“给脸不要脸!”一把扣住他手腕,猛力一扭。
徐虾手臂吃疼,哎呀一叫,背过身去。
悍妻已很久没使用暴力,徐虾急讨饶:“老婆,别扭了!疼死了,胳膊都快断了!”
纪若敏骂道:“疼死活该!臭不要脸,给你几天好脸就不知道北,大小王都分不清了,这么大事瞒我那么久,你胆肥了?”
徐虾叫屈道:“我哪有?那不工作吗?”
纪若敏更怒:“工作就成天跟记女狗扯连环,给领导拉皮条,你市委是记院?还是你是皮条客?夏枫儿这种身份你跟我说过吗?不是瞒着我是什么?”
徐虾几乎无语,叫苦道:“这是领导私生活,我又是秘书,总不好乱说?而且你也知道,我从不说别人隐私。”
纪若敏怒极:“瞒着我跟记女见面,还好意思说不说别人隐私,你可真会说,真有教养,就你老婆没文化、没教养。我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没教养!”
徐虾惊道:“你要干嘛?”
纪若敏没说话,用行动回答他,稍一逡巡,看到一旁的抓挠,一把抄起,高高扬起,狠狠抽向他屁股。
这抓挠是竹制,平均宽度不超过一寸,虽比不上皮鞭,但也和张翼德用柳条抽督邮差不多了,可不是以往不疼不痒打几巴掌比得了。
徐虾屁股一阵火疼,一声惨叫,猛地扬头,就要从沙发上跳起,本能地想挣脱,可手腕被死死攥住,传来比屁股更剧的扭疼,被迫重新伏下,急回头道:“你发什么疯?用那东西打人!”
纪若敏叱道:“就你这花心无赖,不打你能有记姓吗?”啪又一挠抽下去,比之刚刚那挠更狠。
徐虾发出一声更大的惨叫。
林安安痛苦不堪,每一挠都象抽到她心里,急劝阻道:“你干嘛呢?又不是什么大事,想把人抽死呀?”
纪若敏毫不客气道:“你少管!他一身臭毛病全你惯出来,我没连你一起打就不错了。”又咬牙切齿,怒其不争地一抽。
黑暗中啪啪连响,徐虾惨叫连连,疼得直打滚。
林安安心头滴血,实在看不过了,一把推开纪若敏道:“够了!哪有你这样打男人的?他根本就没错,也就碰到你这样蛮不讲理的,找个好老公,还不知道知足。”心疼不已去扶小虾。
徐虾怕两人真吵起来,破坏好不容易建立的和谐,忙道:“都别吵了!”又叫一声:“打得好!”好象被鲁提辖拳打的郑某人一样。
刚放完大话,正被林安安扶着坐下,可被那么狠地抽三挠,哪坐得下?屁股刚一沾,就又一惨叫,腾地跳起。
林安安急道:“你傻呀,还坐?快趴下。”
纪若敏打得虽无情,可心疼并不比林安安差,抓挠叭嗒坠地,一双眼泪唰地流出,想上前却没动,在一旁独自委屈。
徐虾趴到沙发上,舒服不少,喘息着看向纪若敏:“若敏,你过来。”
纪若敏连忙过去,蹲身抓住他手哭道:“老公,对不起,我不是不信你,可你真的太过分了,她上次都跟到家了,明显喜欢你,你又明知她是那种人,还瞒着我跟她鬼混,我能不生气吗?”
林安安气道:“他怎么过分了?那不是……”
徐虾急举手将她止住:“都别吵了,听我说。”
林安安恨恨盯纪若敏一眼,跑去一旁开灯。
纪若敏看小虾疼得满额头是汗,揪心不已地为他擦抚。
徐虾待林安安返回,才道:“安安,你先别心疼我,说实话,刚刚我说打得好,不是随便一说,是心里话。不瞒你们,我今天被夏枫儿诱惑,差点被她得逞,回来路上还觉得惋惜,若敏那几下,真把我打醒了。”
两女惊悸不已。林安安瞥纪若敏一眼,稍显尴尬地低头,好象小虾被引诱,是她的错。纪若敏露出慌急复杂的神情,挂着泪眼,又忍不住咬起嘴唇。
徐虾笑下道:“若敏,别生气,我说的是心理活动,我什么也没做。”
纪若敏嗔怪他一眼,不是滋味地低头。生气是不大可能了,已经打一顿,气已经出差不多了,只剩心疼,哪还气得起来?
徐虾又道:“安安,若敏说我一身毛病是你惯的,也不算错。你想想,如果没她,就我们俩,凭你对我的纵容,就算我再控制,也难免沾花惹草。一次两次你不当回事,十次八次你也忍了,可一辈子呢?你真能一辈子看着自己男人没完没了地跟别的女人胡扯?”
林安安眼圈发热,无言以对。
徐虾把目光转向悍妻,续道:“可有若敏就不同了。就拿这两天说,如果不是有若敏,我昨天几乎可以肯定会把张丽留下,今天八成会被夏枫儿拖下水。”
纪若敏小嘴一翘,得意地向林安安睨去。林安安咧咧嘴,更没嗑了。
徐虾看看两女,温和笑道:“若敏,你也别怨安安,什么事都有利有弊,安安虽惯我一身毛病,可也至少把我培养到让你喜欢的程度,而且没有她,我也未必会爱上你。我跟安安说过,我们三个是上辈子的缘分,我现在越来越相信,是老天为弥补安安的不足,又特意造个你给我,也就是说,我这样的人,就应该有个你这样的悍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