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孙安所料,天池坊也没想到忽然就会选中他们,等在酒楼的只是个小掌柜,孙安让他回去传信,要想举办比赛,后天让主事的人来谈,宫里会有人接洽,暗示他们如果坊主亲自来,机会会更大。
等那些人都走了之后,祖继武才从外面进来,问道:“你打算和楼兰人合作?”
孙安挑眉笑道:“做生意,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合作。”
祖继武微微蹙眉:“你可知道,楼兰人最恨的就是你们孙家的人,他们对孙家的痛恨甚至超过了大秦。”
“哦?有这么严重?”孙安愣了一下,“那为什么他们还会来鸣凤楼找我?”
祖继武眉头紧皱,坐在对面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楼兰人主动找你,不管你怎么决定,都要多加小心。”
“难道又有阴谋?”孙安也忽然警惕起来。
想起来之前的两件事,隐约都和天池坊有关系,这次他们主动上门,自己以为是算计他们,如果他们是有备而来,岂不是反被他们给算计了?
本以为自己是黄雀,原来背后还有老狐狸呢!
孙安沉吟着,给祖继武倒上茶,笑道:“西征的事情还没讲完,今天就讲讲楼兰人为什么会这么痛恨我们孙家,恐怕不只是战争那么简单吧?”
“战争是两国之事,百姓们只会害怕,”祖继武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楼兰人之说以更恨孙家的人,是因为大将军破坏了他们美好的期待,甚至可能会成为一个完美的故事。”
孙安想了想史书中还想没有这些记载,笑道:“愿闻其详。”
祖继武轻轻喝了一口茶,叹道:“那是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二十年前西域龟兹出了一个叫安如意的舞女,她婀娜多姿,舞姿迷人,在西域人人皆知,大家都说她是来自天山上的仙子……”
孙安吃惊道:“咦?这安如意和天池坊坊主安立思都是安家人啊!”
“狗屁!”祖继武对孙安的打断有些不满,第一次爆了粗口,深吸一口气教训道,“楼兰人没有姓,他们很多人的名字都是安开头的,当今国王还叫安归泥呢,他们之前的大将军也叫安归孤云,都是一家人了?”
“嘿嘿,是我见识少了!”孙安赶紧给祖继武倒茶,说道:“该不会是这个称为仙子的舞女因为我们孙家死了吧?”
“差不多吧!”祖继武以为孙安大概听过,点了点头说道,“当时的楼兰大将军安归孤云与安如意一见钟情,但他是楼兰王的兄弟,怎么会让他和一个四处卖艺的女子成亲?就像当今皇子和民间的歌妓,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又是这么老套的剧情!
孙安不屑地撇撇嘴,却没有再打断祖继武说话,静静地听他讲述那段刀光剑影中的铁血柔情。
大将军和舞女的爱情故事到后来发展到两人居然有私奔的趋势,舞女不再跳舞,整日以泪洗面,大将军也不再练兵,整日在城头上发呆,以至于楼兰数千百姓到城外为二人请命,希望国王能够成全他们。
就在这个时候,大秦国出兵了,楼兰接连败阵,楼兰王无奈之下下旨,只要大将军出征凯旋归来,就同意他们两人的婚事。
出征的那天,上万百姓为他们送行,舞女安如意骑马一直送行到玉门关外,又开始在大漠上唱歌跳舞,等待着她的英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