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张萍还没下班,我直接给她去了电话,她说正在路上往回赶呢,问我是不是有事?
我说了句等你回来再说,就把电话挂了坐在沙发上发呆,脑子里想的全是唐宇这个杂种,自从他出现后,我先是被逼的欺骗嫂子韩小月,让她伤心绝望之下跳楼。
然后这王八蛋又跟来了星海,好死不死的还跟我产生了交集,几次叫人打我不说,今天还险些把蓝菲给祸害了,我对他的恨简直要超过了害我全家的那个人!
害我全家的凶手我暂时找不到,但是唐宇可就在我眼前身边的晃,我要是一直忍下去,那我活着也跟死人没有区别!
所以我想摸他的底,看看他到底为啥来的星海,背后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或许就能找到机会给这孙子来一下狠的。
张萍也没有让我失望,她知道我在家里等她好像有事的样子,还以为我在销金窑看到了何远君呢,就心急火燎的往家开。
很快张萍就拎着钥匙包进门,一看我坐在沙发上样子就又吓了一跳,冲口问道:“我的天哪,你咋又被人给打了啊?”
我故作坚强的咧嘴:“小意思,啥也不耽误的。”
张萍走到我身边坐下,有些关切的盯着我脸上的伤口,自责道:“都怪我求你回销金窑去,要不咱就别去上班了?”
我摇了摇头,正色问道:“有个事我一直忘了问你了,之前让你帮我打听的那人有消息了不?”
张萍愣了一下,点头道:“你是说唐宇吧,我侧面问过何远君的司机阿风,他也没当回事就把来龙去脉跟我说了。”
我顿时兴奋的瞪着张萍,催促她赶紧说说打听到了什么。
张萍扔下手机皮包进屋取了瓶消毒碘酒,一边擦着我脸上的伤,一边道:“这个唐宇是你们老家县城的,当时在二高读书,好像是前年吧,他带头参与了一起轮,奸女学生的案子,当场一个女孩就被他们给祸害死了,还有一个被救去医院,但是身体上的伤治好了以后,却因为精神大受刺激而成了疯子。”
我叫了句卧槽,这个丧尽天良的禽兽,竟然还有这样的案子在身上?
张萍点头道:“我也弄不明白何远君怎么会收留这种人渣在身边,听阿风讲,当初何远君在你们那个县当副县长的时候,就跟唐宇的父亲走的很近,而唐宇的父亲那个时候就已经是教育局的副局长了。”
我惊讶道:“这么大事,他一个小教育局长就能摆平?官方不追究,受害者家属不追究吗?”
张萍叹道:“死了的那个女生家里获赔了两百万,据说是个农民家庭,可能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的,通过一番运作后竟然就给出了谅解协议书,自己承认说是他们家的女孩子不检点,同时跟几个男孩乱搞关系,最后才意外身亡的。”
我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回过味来,捏着拳头恨道:“竟然有这么见钱眼开的家长,这简直是泯灭人性,女儿都被害死了,还要为了钱往她身上泼脏水!”
张萍也一脸的不爽道:“有些人就是觉得人既然都走了,再怎么样她也回不来了,还不如拿到手里些实在的好处,说到底这就是穷字给害的,让很多人都没有了骨气。”
我皱眉问道:“那另一家受害者怎么说?也要钱私了吗?”
张萍摇头道:“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里,另一个疯了女孩叫孙萌萌,她父母本身没什么能耐,可是她有个很厉害的舅舅和表哥,在平山那边特别罩得住,家里铁矿山和选矿厂就好几处,有钱有势的,听说外甥女出了这样的事,孙萌萌的舅舅金山河带着儿子就去了,一个车队十来辆车。”
我顿时一惊,又追问了句:“疯的那个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