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玲的生辰要到了。
这把纪流苏愁坏了。
她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到今年可以送些什么,于是去问了苏幕。
“咳咳。苏幕兄,”纪流苏偷偷溜进青霄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潜入了苏幕的房间,“我问你一个问题,这关系到两个人的友谊,极为重大啊!”
苏幕一看见她,立刻把人轰走了,“流苏兄,不是兄弟不回答你,而是准备礼物这种事,我妹放话了,需要你自己动脑筋去考虑才行!”
纪流苏:“……”
“你怎么知道我问的是这个?!”
苏幕看着她,“能让你如此紧张兮兮的,这普天之下可能只有我妹一个了吧?”
纪流苏叹了口气,“好吧,我自己再想想。”
自己想?她怎么可能想得出来!
于是纪流苏又连夜御剑,三天之后到达了陈川落家。
落求笙刚把落安哄睡着,一出门就见一道白色的声音落在了自己面前,“求笙兄!”
落求笙眼皮一跳,自然知道纪流苏来此是为了什么。
去年苏玲过生辰,纪流苏不小心因为喝醉酒错过了,结果让苏玲抱着落安在大厅里等了整整一夜。
待到纪流苏这家伙酒醒赶过来时,苏玲的脸色已经黑成锅底了,整个人如同地狱恶面罗刹,吓得纪流苏和落求笙两人直飙冷汗,腿软的差点儿当场跪下,就连苏玲怀中的落安都被惊得鼻涕一抽一抽的。
然后苏玲扬言,明年生辰若是纪流苏不给她准备一个足够令她眼前一亮的礼物,她与纪流苏的友谊小船就要翻了,而且,准备的礼物必须是纪流苏自己想出来的,不可以找他人帮忙。
“流苏兄,不是兄弟不帮你,而是我家娘子这脾气你也知道,倔的跟头驴,说一不二,她指明了要你自己想,你就只能自己想,别人也没办法啊。”落求笙不愧叫落求笙,这求生欲简直强到爆表。
纪流苏突然有了一种天要亡我的感觉,落求笙看她这样,也知道自己帮不上忙,只能从袖里乾坤中取出一坛竹叶青安慰道:“喝点儿吧流苏兄,一醉解千愁,以前有位诗人就是喝酒写诗,写得极好,你也喝点儿,说不定就有了礼物的苗头呢!”
纪流苏推开他的手,发愁的坐在门槛边,“别让我看见它!去年就是因为这玩意儿误事,今年,说什么我也不喝了!”
落求笙陪她坐在门槛边,也不知道怎么再出言安慰了,只能伸手拍拍她的肩,“那你加油吧流苏兄,兄弟在后面给你打气!”
纪流苏:“你可真是我亲兄弟,滚吧!”
落求笙起身就走。
“等等!”纪流苏把他叫住。
落求笙回头。
“竹叶青留下。”
落求笙:“……”重重把酒放桌子上,喝死你这贱人算了!
*
落求笙走后,纪流苏又在落家后宅的院子里坐了一盏茶的功夫,喝了几口竹叶青,还是没有任何头绪,直到一个小小的推门声传来。
“嘎吱——”
在寂静的后院中,这推门声显得极为响亮。
纪流苏回过头,只见一个穿着紫色短衫的小孩站在门口,漆黑如墨瞳孔幽幽看着她。
“小安?你还没睡啊?”纪流苏走过去,伸手把这两岁的小孩抱起来,揉揉他的头。
软糯的声音甜甜道:“义父,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