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澄清一下,这不是谣言……”
李君澈说这话的时候,极是认真,他到得这般年纪了,逢场作戏对着姑娘家什么样的风流话没说过,可谓是花丛老手了,可今儿对着卫静姝说得这么一句,却是与往昔再不同的,这会子心跳加速,耳尖泛红,手心里都沁着汗。
说到底还是少年人。
对比起李君澈,卫静姝的反应倒是淡定得多,连丁点涟漪都没溅起来。
她望着李君澈瞧得半响,扯着嘴儿,怪异的笑出声:“呵呵,呵呵呵,呵呵……”
李君澈也不晓得是热的,还是紧张的,额间隐隐渗出汗来,见她笑得渗人,越发坐得端正。
卫静姝嗤笑一声:“你是不是觉得这几日没人追杀,日子无聊过头了?”
说着又忍不住翻个白眼,无语问天:“你这人就爱戏弄我,我是傻了,才叫你去说句公道话。”
又指着他骂道:“就说你们雍靖王府没得好东西,见天的就知道欺负我。”
李君澈能说什么,一腔春水向东流,偏偏卫静姝还不当回事。
“唉……”他深深叹口气,觉得又失望又好笑。
惯性伸手在卫静姝额间敲一下:“你呀,你呀……”
一时间又不晓得说甚个好,只得独自气闷的骂得一句:“当真是蠢材。”
卫静姝摸着额头咬牙切齿,可介于打不过他,只得忍气吞声,不屑的轻哼一声:“不知道到底谁蠢呢。”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年纪不大,脾气倒是挺大的。
李君澈哭笑不得,喊她:“去哪呢?”
卫静姝头也不回:“回屋睡回笼觉去,跟你这样不安好心的玩简直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王景硕今儿同爷一道去骑马,你不去了?”李君澈气过了,整个人也放松下来,靠在椅子上。
不知道又从哪儿掏出他原先用的那柄白玉骨折扇来,轻摇几下:“听说,赵氏的骑术也不错,还想让你们切磋切磋一番。”
卫静姝脚步一顿,抬头看了一眼当头烈日,复又抬脚进屋,很是不屑:“有病吧,这大日头的骑马……”
可不多时她便又从屋里头出来,没有骑服,便换了身浅青色的细棉常服,发髻也重新挽了一回,斜斜的簪了支四彩蝴蝶银钗,耳朵上挂着李君澈送的那对耳坠,别的饰物倒也不见,甚是干净利落。
“不说要去骑马吗?还坐着作甚?”
她本就模样生得好,肤色又白皙,杏眸圆脸的,纵然不施粉黛,素面朝天,可穿起素衣来也照样比旁人多几分俏丽。
李君澈低低一笑,起身行至她身边,将她上下打量一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卫静姝被他瞧得周身不舒服,眼儿一瞪,凶巴巴的道:“看什么看。”
李君澈又是一笑,抬步往前行去,嘴里却是轻飘飘的道:“总觉得你今儿有点怪。”
还当他说衣裳穿得不合适,卫静姝忙细细打量一回,也没瞧见不对劲的,这才急走两步跟上,问他:“哪儿怪了?”
“怪好看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