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屋子实在是太破了啊?还不如那天在卧龙潭外面,我临时给你打的木屋呢!”
木柳在床上转了一圈儿,就好似他整个人在那转圈圈似得,看得白小殊直皱眉。
“我身为天风观最低等的种植弟子,能有自己的小木屋就不错了。许多弟子还是一起合住呢!”
“照你这么说,你还遭受到了特别关照?”
这一句,则是墨梓寒说的,白小殊微微一愣,脸上的难过一闪而逝,下一秒她便又笑得没心没肺了。
“是啊!你看这里多好。安安静静,外面还有hua田,方便我种仙草,又方便又没人打扰。”
“白小殊,你这房间是大家伙儿选了剩下的吧?”
白小殊擦桌子的手一顿。下一刻她又继续擦着。
墨梓寒见她这般不温不火的样子,心头就来气!
“我们刚从无极殿过来这里,你走了多久?大半个时辰?你这地方偏院得仅次于山脚了,白小殊,你做人能不能有点追求,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你还乐呵呵的?”
白小殊没有理会墨梓寒的话,依旧擦着自己的桌子。
墨梓寒见状,干脆蹦到桌子上,用脚踩住她的抹布,直愣愣地盯着她看。
“别闹,我得收拾屋子,晚上才能住。”
“我闹?白小殊,你以为我愿意管你?你问问木柳,这天风观里哪个弟子过得不比你好?”
木柳闻言,也难得的与墨梓寒站在了一条阵线上。
“蠢女人,这次我可得说说你了,你住的这个地方,种仙草不方便吧?”
“还好,只不过需要绕到后山去挑水罢了。”
“”
这下,木柳也有些无语了,他看着白小殊那打死都喘不出来几口气的样子,索性瘫倒在床上,不再说话了。
“罢了,你以前一个人在这天风观,无依无靠的被人欺负了也没人能帮你出头,不过以后,我可不希望看到你依旧那么软弱!”
语毕,墨梓寒总算松开了他的爪子,骄傲地蹦到床上,踩在了木柳的身上,疼得木柳嗷嗷大叫。
白小殊低着头,继续擦着桌子,可是眼角却止不住地泛酸。
眼泪滴下来,她立刻将其抹去,却怎么都抹不完。
墨梓寒一屁股坐在了木柳的身上,任其怎么挣扎嚎叫都不曾挪动半分。
他只是蹲坐在床上,看着低头流泪的白小殊,心里说不上来的五味杂陈。
他也不想动不动就凶她,只是他实在看不惯,她被人欺负之后,还假装没事人一样傻乐呵的样儿。
而他那句无心的话,却惹得白小殊常年累积下来的委屈,在心头爆发开来。
他抖了抖猫须,心道,哭吧,哭出来之后就好了,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会懂得反抗了。
白小殊麻利地将房间收拾得干干净净,最后她满足地伸了个懒腰。坐在门槛上,看着门前院子里已经凋零的hua。
墨梓寒走到她旁边,蹲坐下来,用尾巴碰了碰她。
白小殊低下头去。用眼神询问。
“别怕,以后有我”
语毕,他又觉得不太合适,当即又加了句。
“有我和木柳,还有你大师兄给你撑腰,谁敬你一尺你就还他一丈!”
“你以为我还因为以前那些事情难过?”
墨梓寒扬了扬下巴,那样子好像在说,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