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湘城,不是帝城。
所以帝城大雨倾盆的时候,这里却晴空万里,即使到了夜间也是星光璀璨,星月争辉。
栩栩这次回国,是为了帮助黎忘忧调查灵媒女的事,湘城是她回国的第一个落脚点。
她是因为听说黎忘忧出了事,所以才连夜飞车去机场,打算乘坐最近的班机到帝城,好弄清黎忘忧究竟怎么了。
没想到,先是遇到一辆车险险的撞击她,后又被薄暮阳逮到——也是流年不利!
此刻,她汗意森森的抚额,这么冷的天气,她的背心竟然臊出了一身汗……
薄暮阳的话让她想起,当年……他俩当年可是在床上分开的,啪啪啪的中场休息时间!
难不成……现在……薄暮阳是这个意思吗?
她硬着头皮左右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除了冰冷的水就是冰冷的水,只有她的车顶凸出水面很高。
“在这里?”她满是疑问。
在车顶做,而且周围都是人,她觉得这很惊悚——太突破她的下限了
“你想到哪儿去了?”薄暮阳没有什么表情的看着她,从身后保镖的手里拿出一个很高档的文件夹,涉水过来,放在她的车顶:“我就那么禽兽,一看见你,就只想和你做禽兽不如的事?”
栩栩的脸孔瞬间爆红,五指扣紧了方向盘,饶是坐在冷水里也驱不散脸上的热意。
是她思想低级,是她污!可他的话也太惹人遐思了,又那么暧昧。
她再次把脸转了过去,默默瞅着河中心,低声说:“薄暮阳,我是为了黎忘忧而来,忧忧你也应该认识,她遇上了大麻烦,我想来救她……如果你能网开一面,先放我一马,以后你想找我怎么算账都可以……”
“你的话没有半点信用可言。”薄暮阳垂着眼眸,轻描淡写的打断她:“而且黎忘忧用得着你来救?她有封雍。”
“封雍是封雍,我是我!”
薄暮阳站在水中眯眸:“看来你很想救她?”
听到他的语气有一线转机,栩栩立刻转过头:“当然。”她目带乞求的看着他:“薄暮阳,一码归一码,我对不起你,是我对不起你,但是忧忧她没有对不起你,有能救她的机会,你让我为她尽尽力好不好?”
薄暮阳避开她如泣如诉的目光,敲了敲她的车顶盖:“要为她尽力,可以,把这份文件签了,其它的事情我们再来商量。”
其实不签也没有办法——人在廊檐下,不得不低头。
“签什么?”她认命地问。
薄暮阳站在齐大腿的冷水中,淡冷地微睨着她,清冷贵气,棱角分明的俊美轮廓在迷离的夜色下更显深邃与立体,别样的惑人心神。
他线条分明的唇轻吐:“我以为,我让你签什么你都会签!”
栩栩的身体不由的一震。
他神情冷漠,眼神幽邃不见底,无形中给人一种莫大的压力。
她屏息,凝视了他两秒,伸手到冷水中去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
签完,瑟瑟发抖的栩栩被薄暮阳抱出了冷意沁骨的河水。
她记得,这晚的月光甚好,湘河水缓缓流淌,月光洒在河面上,宛若撒了一把调皮的碎钻,水面波光粼粼,闪着银色的光芒——如果不是这么冷,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极唯美浪漫的画面!
而他身上纯男性的阳刚气息清新好闻,她有点着迷,也很怀念……
坐到他暖气开的足足的车子里,他开始扒她身上的湿衣服,扒的很彻底,内裤都没有给她留……
她被他用温暖的毛毯包裹着,无力缩在他宽大厚实的怀中,很黑线地问:“薄暮阳,会让我去救忧忧吧?”
“会,只要你听话。”薄暮阳眯着眸子,伸手缓缓摩挲她散发着芬芳花香的发丝,慢慢说:“其实,那个灵媒女是我找来的,而黎忘忧遇险,也有我一半的功劳,因为她如果不出事,你也不会回来。”
他垂头看着她:“现在的你,也许去了浪漫的土耳其,或者在夏威夷看海,或者去丹麦看郁金香,去阿尔卑斯滑雪……总之,你会去到任何没有我的地方。”
栩栩全懵:“……”
然后大哭,忧忧,是我对不起你,是我害了你!
不行,她得找火爆玫瑰,救忧忧,打死薄暮阳这个死男人……
她实在是气晕了,拿脑袋使劲顶了他刚毅好看的下巴几下:“你敢设计忧忧,就不怕封雍找你算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