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曦曜苦着脸:“爸,没这么快。”
“封柏森都说了,还没有这么快?”
“封老也说他还没有什么详实的证据,这只是他的猜想而已。”季曦曜解释:“事情还没有到最后一步,我们还要经过细细的调查,不能妄下结论。”
“还有什么可调查的?”季泰松牛眼一瞪:“按封柏森说的,直接带忧忧去验个DNA。”
验什么DNA?季曦曜想揪自己的头发。
他索性直说:“爸,东禹山今天滑坡,而又有人事先在上面埋了雷管,一炸裂开来,绍楠他们已经被困在山上面了,现在是死是活都不知道!这中间就有忧忧……所以现在没办法带她去验DNA……”
不管验不验DNA,也要等找到人再说啊。
“呼~”季泰松按着额头喘息,闭着眼睛喃喃地道:“怎么会这样?”
“就是这样了。”季曦曜超无奈:“您要是不相信,您可以问雷骥,现在我们全家都出动在找他们几个,都找了几个小时去了!要不然您生病了,漫漫她怎么会不在这里?”
他说的是路雅漫。
季绍楠遇险,路雅漫心急如焚,和丈夫分开行动,一个照顾老父亲,一个亲自去寻儿子。
“你看看保镖和随从,也只有雷骥和我在这里守着您,其他人都出去疯狂找人了,忧忧和绍楠都被困在东禹山上。”
季泰松痛苦地按了按前额,但没有崩溃,相反,有点冷静地问:“东禹山杜威以前造的那幢别墅吧?现在是叶致远名下的房产,谣谣是不是也在那里?”
“大概是吧。”季曦曜有气无力,儿子父亲双重出事,家里一片乱,他心力交瘁:“杜威说虽然在山上没看到她的人,但是她的司机载她上过山,那她就只可能留在东禹山,不可能长翅膀飞出去。”
见大儿子这么痛楚,一边要担心父亲,一边又要担心自己的儿子,人被折磨得眼睛都红了,季泰松于是爱怜地拍了拍他搁在他病床边的手臂。
“那应该不要紧。”他低声安慰老大:“你不要太自己吓自己,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吗?我原本打算把绍楠和谣谣安排到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让他们俩自然而然的产生感情,进而再结成夫妻。当初我选择这个地方,就是东禹山,并且离杜威建造的那幢别墅很近。”
“什……什么?”季曦曜一副见了鬼的表情看着他爸。
病室里也没有其他人,季泰松有点力竭的用嘴呶了呶雷骥,对大儿子道:“雷骥知道这个计划的全过程,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他,倘若绍楠他们无意中能进了这个地方……或者谣谣和他们在一起,那么,他们活下命来的……的机会还是蛮大的!就是暂时不能出来。”
“爸,您还能再偏心点吗?”
季曦曜不是傻子,听这口气,楚醉谣应该是知道内情的一个——光把他儿子蒙在鼓里,这对季绍楠而言公平吗?
“我不是偏心!”季泰松急忙解释:“只是她是女孩子,做什么事总是吃亏的一方,我让她心里有个数,也好在她和绍楠相处时把控节奏,不要再失去这一次的机会……况且,总要有个人是带路者,若楠楠知道了,他是断然不会领着谣谣往那个地方去的,所以……”
还说不偏心?
季曦曜现在是相当的肉疼和心疼!
季绍楠没出事他不觉得,也无所谓——儿子娶不娶谣谣都可,也都好,反正儿子总是要娶一个儿媳妇的。
可现在儿子都出事了,再一想想他们全家还非逼着他去娶一个他不喜欢的女子,甚至要用计谋去逼迫他俩在一起。
他就特别的心疼!
为儿子各种不值——他人中龙凤的儿子,芝兰玉树一样的帅气,他就连娶一个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权利都没有了吗?他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
再说他这次真的要出了事……一想,季曦曜的眼眶就红了。
各种心疼儿子,各种觉得对不起……
心里还在想,要是儿子这次能好好的活着,自己以后一定要好好补偿他!
“唉,你不要这样……”季泰松想要安抚他:“先找人,多派点人去找,先确定他们安不安全,再说还有忧忧,也是够我操一壶的心了……”
听这口气,俨然是完完全全把忧忧当成自己的亲外孙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