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城下金广话后的祁河眼珠急转,无论如何今日也要刁难他一回,出一口往日心中恶气,虽然恨他入骨,可此时此刻却又不得不强挤笑容,问道:“不知如今战事如何了啊金校尉?”
“我们离开时,少将军与阳长史正在攻打新昌县令府,想必现在已彻底攻下了新昌城!”金广看到徐晃投射来的眼神,清楚他的意思是问有没有可能是公孙度已经知晓军情祁河才会如此刁难,可以金广对祁河的了解,如果真收到了败军的消息,那他可不就不是刁难而是直接下令射箭了,低声保证,襄平城应该还没有收到消息。
得到了金广肯定的保证,徐晃遂打消了顾虑,耐心等待,一直等祁河东扯西扯完,以为这回终于要打开城门了可不想祁河却又话锋一转,道:“金校尉啊,不是我不让你入城,实在是郡守下了严令,不管是谁都必须要得到郡守的同意我才能开启城门放他入城,要不你再等等,我这就去向郡守通禀?”
“好吧。”
徐晃瞅向金广,而后者却无奈耸肩,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可祁河都说出来了,他要显得太急岂不是要被看出什么马脚,诈城也就前功尽弃了,与其这样,还不如耐着性子等等。金广有顾虑并没有错,可问题却正出在顾虑太多,反倒因诈城束缚了他的手脚,使其与平日判若两人,这反而更容易露出马脚。徐晃当即向祁河大吼一声,道:“祁校尉,兄弟们都吭了两天的干粮了,而且赶了一宿夜路,要不先把我们放进城休息。反正郡守得到您的通禀,肯定是会下令让我们入城的,您看如何?”徐晃就没指望祁河会放行。他的目的只是想把戏演足了,不使祁河觉得奇怪。毕竟现在他掌握着主动权,他这么一喊,就不会让其有牵着他们鼻子走的感觉,不然祁河能不奇怪?能不怀疑,正因如此,徐晃才反其道而行之,就是要给他点压力,不仅能让他尽快去通禀。更能让他打消心中顾虑。
“郡守交代下来的事,两位就不要逼我了,真不能通融,各位兄弟们就请稍等片刻,等我见完了郡守,立即开城门欢迎各位兄弟凯旋。”祁河拱手抱歉说着,那样子别提多有诚意了,随即在金广的催促下祁河离开了城楼足球皇帝最新章节。
可他却并没有前往郡守府,原因自然是他所说的这些都是托词,目的就是要刁难一番金广。在城楼旋梯前坐着,身边亲随都不明白校尉这是要干什么,只能在身边陪侍着。祁河笑吟吟看着他们示意亲卫都坐下,还要好一会儿才能见金广呢。
“难道校尉并不打算前往郡守府?”
“谁说我要去的?”
“刚才您不是说……”
“嗨。”祁河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笑着说:“郡守从未下过这样的命令,我去郡守府不是没事找事嘛!”
“可是。”亲卫有些踌躇,可最终还是说道:“可是校尉您假传县君口令,若那金广见了县君当面问起来,岂不是对校尉您不利?”
“放心吧,我敢这么做是有道理的,不然我可不敢假传指令。”
“道理?”士兵再问。可祁河却没有再说了,其实他之所以如此刁难金广。并不是真的要以私害公,反而是因为他发现了一些疑点。所以才会拒绝他们入城。首先,按金广的说辞,俘虏足有五千人,可城外一共才万余人,也就是五千襄平军与五千俘虏,俘虏没有任何伤痕,襄平军同样也没有,这一幕何其不可思议,尤其是俘虏没有俘虏的样子,胜利者没有大战过后的疲劳样,这新昌城也太过容易被攻下了吧?不然怎么可能出现他看到的这种情况呢,而更奇怪的是这些全然没有受伤的俘虏甚至心甘情愿被押解到襄平,难道他们这一路就不去想办法制造点慌乱趁机溜走吗?
太不可思议了,而且更不可思议的还是新昌城还没打下来少将军就派军押解俘虏回城,而且在金广身边的那位年轻人,一直嘀嘀咕咕不断,这人是什么来头?怎么会在襄平没有见过,如果他是刘澜的人,这么快就被金广委以重任,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正是带着这些疑问,所以他才会选择在旋梯前落座并思考,他心里多希望自己的猜测是对的,可他明白,当此之时决不能参杂任何的私人恩怨在里边。
祁河推测着,眼中不时闪出精光,打定主意:“必须要继续试探金广,如果是假的,早晚也会露出马脚。”
祁河脸上再一次露出了笑容,他虽然说要抛开私人恩怨,可从他的表现,身边的亲卫哪看不出他就是嘴上说说,打骨子里就没有抛弃过,尤其是他所找出的这番理由,有那一条不是根据自己的臆测去想去猜的,连证实都省了,这未免也太儿戏了,可就算知道,他们又能如何呢,就只能坐在这里听校尉一厢情愿的猜测。
“我看啊,金广八成已经投敌了,是来诈城的!”祁河说完,激动之下一跃而起,可却发现周边亲卫的表情古怪,得意笑道:“你们不信,那我就来证实给你们看!”信心十足的说道:“到时你们就知道我说的是真是假了。”
其实,他当着众人面说这些,只不过是想让众人信了他这番话,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相信自己这番说法是真的,金广投敌?开什么玩笑,少将军可是足足有五万人马啊,能被刘澜击败?何况这才一日,就算是羊羔,也杀不完何况还是人呢,所以他在这磨了半晌,就是为了刁难金广,至于这些借口不过是说给亲随和守城郡国兵们听的,他们信不信,根本不重要。
坐在阶梯上,祁河心里念叨着金广啊金广,没想到你也有落到我手里的一天,得意的笑着,尤其是隔断时间就能听到下面气急败坏的喊声,以及询问他是否回来的声音,每每听到金广怒气冲冲的喊声,他便觉得如同天籁,越发不动如山了,就这么足足晾了金广小半个时辰,算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出现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笑呵呵的来到城楼前。
扫眼看去,底下士卒早等得不耐烦了,尤其是金广,脸色更是黑的可怕,见到他出现,高声大喊:“还不开城门让我等入城?”
“只怕要让金校尉失望了。”
“你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