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下头看着托瓦图斯,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说是吧。”
虽然是那样温柔的笑容,低着头时投下的阴影、却让他眯着眼微笑的面容,变得像是恶魔一般阴森。
托瓦图斯有些讶异:“你应该知道,我和你是同类吧。”
“当然。”
“所以你肯定打不过我。”
“我知道。”
“那你还敢威胁我?”
“因为我成功的杀掉你、或是失败之后毁掉我自己,都是威胁的内容。”
理发师悠然说道,揉了揉托瓦图斯凌乱的黑色短发:“当然……也可能我领会错了你的意思,误把杀意当做了欣赏?”
“……你确实没误判。我承认,你的威胁生效了。”
托瓦图斯深吸一口气,像是无奈的点了点头:“我不可能杀掉你。而如果只是把你抓走的话,就没有任何意义了。”
“你在说什么呢……不和者?”
就在这时,低沉的嘶吼声突然响起。
绞杀那总是佝偻着腰的身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他们面前:“你想做什么?”
有着白色鬃毛的狮子,与身高还不到他大腿高的稚子四目交汇。
“你想挖走我的人?”
他的音调一句比一句低沉,声音却一句比一句响亮。那声音足以震动常人的心脏,光是听到就足以感到胸闷。
“你不会觉得,你真能留得住他吧,蠢狮子?”
托瓦图斯的表情冷了下来。
他甚至看都没看叫绞杀一眼,便迫切的望向了身边的理发师。
他那酒红色的瞳孔之中,爆发出了前所未有、毫不遮掩的贪婪:“绞杀容不下你,理发师。愤怒之道对你来说太过狭隘,下城区的那些渣滓理解不了你的思想,而公司会视你为死敌——跟我走吧,理发师。
“这个世界对你来说就如同鸟笼。而我才是能给予你钥匙的人。”
理发师听着不和者的狂言,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开场四面八方喷一轮,听的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理发师只能无奈的笑了笑,把手收回插回口袋。
他微微低着头,看向托瓦图斯:“不是下城区,也不是公司。那你要作为何种立场来拉拢我?”
“立场?”
稚嫩的精灵幼子笑了笑。
他终于不再遮掩,亦或如半睡的魔神睁开眼睛。
这个有着病态气质的稚子,轻描淡写的说道:“我不需要那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