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官草菅人命,死不足惜。”显然步平郎是知晓涂县令的大名的,如今见他死了,也不由得拍手称快。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楚熙云嗯了一声道。“今个这事儿有劳你了,你管着鹿州地界,比我方便处置……”
“不必多说,你我那是什么交情,多日不见,你没的和我生份了。”步平郎摆摆手,爽朗一笑着说道。
徐佩瑶一看鹿州大司马步平郎和楚熙云的关系如此之好,心道今天自己一家可真是走运了。
果然步平郎雷厉风行的去催黄知府前来审案,他在一旁监听。
黄知府一看自己的上级在一旁监听,只能认认真真的审案,起初沈氏死不承认自己下砒霜毒害徐银郎,但是在黄知府下令用了严刑逼供后,沈氏捱不住苦楚,只能哭红了眼眶招认了。
“这样的毒妇该判车裂之刑!”饶是步平郎这样的硬汉,在听了沈氏的供词后,忍不住嘀咕了一句。
“对对对,就依大司马的话,判沈氏乃车裂之刑!”黄知府还想着自己往后能平步青云呢,自然要巴结上级,是以,他察言观色后立即附和道。
楚熙云听的唇角抽了抽,不过他对沈氏可没有同情之意,反正沈氏死了,他就当一只蚊子被拍死了而已。
“什么?车裂之刑?”沈氏下跪在地,听的瑟瑟发抖,双手已经被刑具铐住了,她动弹不得,但是她也知晓车裂之刑相当于五马分尸呢。
车裂,又称轘、轘裂、轘脔、轘磔。民间俗称五马分尸,是古代的一种酷刑。相传此刑乃将犯人的头及四肢分别缚到五辆车上,由马引车前进以撕裂其身体,是极其残酷的刑罚。
“娘……”徐珍珠希冀的眼神看了看鲁师爷,偏偏鲁师爷权当没有瞧见,他别过头去,根本就不搭理她。
鲁师爷心道他自己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难不成他还傻逼的去劝阻别行这酷刑,他又不是蠢的。
徐铁宝现在只想着自己保命,他娘沈氏的死活和他无关。
沈氏临死前把所有的罪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是想保全一双儿女。
徐铁宝和徐珍珠因为大不孝,被徐里正罚入了徐家村的家庙去做三年的苦力。
徐银郎和黄氏带着母亲曾氏回去后,就决定和黄氏好好的孝顺母亲曾氏,让她过一个幸福的晚年。
徐佩瑶对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临走前,她去拜别了徐郎中,虽然说做了几个月的师徒,但是徐郎中待她很好,所以她走的时候送了他一竹筒用空间灵泉酿的桂花酒,徐郎中得了很是高兴。
徐佩瑶把清风茶园和蕨菜酱铺子送给了叔叔徐银郎,只说每年抽五成的利益即可,她的意思是五五分成,徐银郎高兴的合不拢嘴,而且现在清风茶园和蕨菜酱铺子都已经有专人管理,根本不用他太费心的。
“侄女儿,瓦房也留给咱们吗?”徐银郎对徐佩瑶的大方赠送表示感激。
“对,只是我唯一的要求,便是希望你和黄氏待祖母好,让祖母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过的快乐幸福,这些我都会让徐里正和村民们监督的。”徐佩瑶可是有手段的,她已经和徐里正通过气了,让他时不时的监督徐银郎,因为她觉得徐银郎是个耳根子软的,别什么事儿都听黄氏的。
徐里正得了徐佩瑶给的好处,自然高兴的答应了。
黄氏也在徐佩瑶和徐佩琴面前表态,说她肯定待曾氏和自己母亲一样孝顺,绝不让她一星半点儿的委屈。
徐银郎更是说自己一定当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徐银郎现在腰杆子都硬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侄女竟然是宁安侯府的长房嫡幼(禁词)女,往后自己家在徐家村更是风光了。
徐佩瑶把徐家村的事情安排好之后,已经是四天之后了。
“琴姐儿,玥姐儿,去了咸阳那边,要听侯爷和公主的话,切不可做糊涂事,祖母……祖母希望你们二人都能有个好归宿,姐妹之间不可猜忌,不可吵架,要团结,要和睦……”祖母曾氏在她们走之前,一左一右的分别拉着她们俩的手絮絮叨叨的嘱咐了很多话。
“祖母,你放心吧,我和小妹一定相亲相爱。”徐佩琴下跪着,朝着祖母曾氏磕了几个响头。
“祖母,我和姐姐一定不忘记你的嘱咐。”徐佩瑶也磕头说道。
“你们都是好孩子,地上凉,你们俩快快起来吧。”曾氏忙叫她们起来了。
“顾二公子什么时候来接你们?”徐银郎笑着问道。
“瞧着时辰差不多快到了,我和姐姐反正已经收拾妥当了,等二哥一到,我们就可以上马车离开了。”徐佩瑶柔声答道。
“你们别惦记祖母,我和你们婶婶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们也别不舍得,你们这是去咸阳过好日子!特别是你,琴姐儿,这眼眶都哭红了……”徐银郎从黄氏的手里接过一条湿漉漉的帕子递给了徐佩琴擦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