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拿着团扇的那个童子,口吐先天无根之水,,一口就把我六丁神火灭了。花溅春这个局,确实厉害。可问题是如今用在了自己身上。
花溅春是在毫不了解对方法术的情况下,被种尸道人复制给她的三花镇元局给控制住,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唯一能够救花溅春的办法,就是先解掉尸树魏三民身上的三花镇元局,这样一来,种尸道人的复制效果也会随之消失。花溅春也就能动弹了。
我和周鸿晚赶紧跑到尸树魏三民的脚下,我对控制住魏三民的花中童子说道:“你赶紧撤掉法术,要不然你的主人也会长期被控制住。”
那花中童子脸蛋红扑扑的,此时正一本正经的在干活,死死的勾住魏三民不敢掉以轻心,闻听我言,拨浪鼓一样摇了摇脑袋,表示不行。
我急道:“你听不明还是咋地?为什么不行,这是要救你主人。”
那花中童子,一手拿钓鱼竿,腾出一只手来,指了指花溅春,又摆了摆手,那意思,没有花溅春的命令,她不会听我的。
我骂道:“你笨死啊你,如今你主人哪还能开头说话?你不放开这钓鱼线,你主人就永远不会说话。”
那花中童子闻听此言,使劲的琢磨,想了一脑袋汗,然后三朵花里的童子,叽叽喳喳的议论,我一句也听不懂,可能她们用的是花妖特有的语言。最后三个花童吵了起来,好像有一个赞成放弃魏三民,另外两个不同意。
彼此争执不下,到最后三个花童想了个很奇葩的解决方式,石头剪子布!
这三个童子,都腾出一只小手来,石头剪子布的乱比划,好在天可怜见,正是那个支持放弃控制魏三民的童子赢了,另外两个童子,垂头丧气。
三个小童,慢慢的坐在花蕊上,花朵慢慢的将他们包裹住,悠悠忽忽陷入土中不见了。
果然如我所料,与此同时,花溅春脚下的三朵花也不见了。
花朵刚刚隐没,花溅春一下子跳了起来,伸手从大腿上拔下了一支小箭,不住的揉捏,说道:“我这小童子射人还真疼呢。”
我则赶紧给尸树魏三民祭了一个捆仙索,捆的和个粽子一样,现在像炸灯花这样的法术我不敢用了,要是种尸道人回头给我复制一个,我就要去见李小赞了。不过后来我也明白过来了,瞬时的法术,种尸道人不能复制。
花溅春见黄皮大王还在被控制着,我又捆住了魏三民,只是不见了种尸道人,问我道:“种尸道人妖术果然诡异,你是用什么方法把他打跑的?”
我惭愧道:“别提了,面对他,我什么也做不了,我什么没干,他自己就跑了。”
花溅春也是一脸疑虑:“会有这种事?”
周鸿晚道:“也许有天助吧。”
临时也只能这么理解了。
花溅春道:“梁葫芦,你赶紧处理黄皮大王,时间长了恐生变故。”
我说,这还不好办吗?完全可以不用妖术,说着走向黄皮大王,一把把黄皮大王的宝剑从他手里夺了下来,反正他也不能动,我冲黄皮大王说道:“今天我杀你,不是为了你和胡纯上争斗多年,也不是为了死去的战友,而是为了你吃掉的那些小孩……”
说着,我绕到黄皮大王背后,我也不敢面对他看我时的眼神,我想起了要不是我多长了个心眼,呼呼和睡睡就被他吃了,心一横,举剑朝后心就刺。
可剑接触到黄皮大王的时候,犹如用肥皂雕刻成的小刀,去刺满身粘液的鲶鱼,一下子就侧滑了开来。我才明白过来,这就是黄皮大王的移花接木之术,虽然他已经被控制住,可这妖术的法旨尚不曾破。连连刺出数剑都是如此,三花镇元局中开弓的童子,也是一箭也不曾射中黄皮大王。
花溅春和周鸿晚见我杀不死黄皮大王,也有些着急。
我只得对她俩说:“看来,我只好用个绝活了。”
我急忙卸下背包来,从包里拿出一支蜡烛,拿出一张无字黄符,在黄符上写了黄皮大王四个字,然后点燃了蜡烛,把黄符凑在烛光下一照。
黄符之下立即有个灯影照在地上,却是一个大狐狸的影子,我要周鸿晚帮我拿着黄符,从背包里,找出个折叠小剪刀。
花溅春问我说:“你这是个什么法?”
我道:“这就叫灯影杀人,所谓剪纸杀人千里外,就是这个法。”
我却待心生炁法,念动真言,准备一剪刀朝那影子的脖子剪下去。
就在这当口,种尸道人原来的肉身,突然坐了起来,原来种尸道人的邪灵,自从黑烟散后,没有了可以依附的形体,重新修复了原来的肉身。这不打紧,都在我们的意料之中。
可接下来种尸道人说的一句话,把我们惊呆了,种尸道人站起来对空破口大骂:“李小赞!我嘈你二大爷!”
李小赞都死了,干他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