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口摆着很多早点摊,一阵阵食物香味直扑鼻翼。
我不禁吞了口口水,妈蛋,昨天下午开始到深夜,跟那血童子斗法斗那么久,还没有吃过一点饭菜,现在肚子饿得慌。
我连忙将二肥跟老黑弄醒,三个人和一条大黑狗,搞了几碗杂酱面、豆浆、油条,囫囵的下了肚。
吃饱喝足,我们三个又去医院看了下张君庭和张佳玉这对姐妹。
她们躺在重症看护室,睡得很是香甜,正在输营养液。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只要这对小姐妹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会愧疚一辈子。
忽然间,我感觉旁边靠墙的椅子上,有人在盯着我。
我眉头微皱,猛的回过头,就发现果然有一个人正在眼睛瞬也不眨的看着我。
那是一个胖乎乎,约莫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穿着肥胖的T恤,大裤衩,看上去很普通。但却给人一种富贵的气息,即便是在很不礼貌的盯着我,脸上始终笑眯眯的。
眼睛只剩下了一条缝。
我搜刮了脑海里的记忆,所有认识得人都跟面前的人对不上号。这是个陌生人。
一个陌生人这样盯着我看,还是个大胖子,这自然让我很不爽。
“看什么看?”我不悦道。
二肥跟老黑也察觉到这胖子在盯着我,两人怒瞪了他一眼。
一般来说,普通人被我们三个凶神恶煞的盯着,早就泄气了。可对面的死胖子依旧笑眯眯的,不为所动。
“我是宗教局的。”中年胖子终于说话了,还走了过来,拿出一张证件在我面前晃了一下,迅速收了回去。
我依稀看到了证件上有“宗教局”、“郝名景”这几个字。
宗教局?
听到这三个字我顿时有些警惕。因为事先廖高峰曾经提醒过我,似乎我进入杂务科,宗教局里面有不同的声音。
所以我心里当然不会对宗教局有什么好感。
“找我有什么事?”我脸色沉了下去。
中年胖子郝名景对于我甩脸色丝毫没有动怒,脸上笑容更盛,依旧一个劲的看着我,并没有回答我的话。
他看了我一会儿,然后又不停的打量二肥跟老黑。
“好、好。”一边看,一边不停的点头叫好。那模样,跟旧社会时候挑选牲口的目光有几分相似。
“好你妈个蛋啊,别看了。再看老子锤你人!”老黑毛了,捏起拳头,身上壮硕的腱子肉一抖一抖的。
面对老黑的动怒,郝名景神色如常,没有丝毫惧怕,笑着点头,看向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三个,没有别的事情。廖高峰说你们三个不错,我也觉得不错。”
不错?什么意思?
我平生最不喜欢别人跟我打哑谜,装高人,从这一刻开始,我内心里就烦面前的中年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