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一片呼啸而来,且带着冰冷的寒意,那名突厥斥候慌乱之中,哇哇大叫,双手挥动大斧胡乱劈砍,视野一片模糊。
这样一来,敌人的中门大开,说时迟那时快,赵无敌已经将短刀掷出,正中敌人的胸腹之间,直没入柄。
扑通!
这名突厥斥候手中的大斧坠地,砸在自己的脚背上,都感觉不到疼痛了。
他两眼怒睁,看着赵无敌,呜呜咽咽,嘴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最后,扑倒在地。
“啊哦啊哦……”最后一名敌人,也就是那个被马槊绊倒马腿的倒霉鬼,满脸的惊悚之色,指着赵无敌发出模糊不清的低吼,然后,撒腿就跑。
他被吓破胆了,心中提不起丝毫的斗志,只想远离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都顾不上弄匹马骑骑。
残敌已丧胆,慌不择路,根本就找不到回去的方向,只是出于求活的潜能,背对着赵无敌撒腿就跑。
呵呵,除恶务尽,赵无敌怎么可能放过他?
赵无敌没有去捡回马槊与唐刀,而是从不远处倒毙的战马身上取回自己的弓与箭壶。
一石弓,正好符合现在的肉身要求,而且,对付靠两条腿逃跑的敌人,也已经足够。
赵无敌的箭术,用百步穿杨来形容,一点都不夸张。
他弯弓搭箭,随意瞄准奔跑的敌人,手指一松,弦落而箭出,箭似流星,正中敌人的后胸,将最后一个敌人斩杀。
将追来的敌人斩杀殆尽,算是为张奔雷等人报了仇,这让他长出一口恶气,心里的郁闷稍稍减轻了一些。
此时,并不是悲伤与思念的时候,已经被这几个突厥狗耽搁了一些时间,军情如火,需要立刻赶到朔方城。
而突厥狗的追击,那由北而来的那千军万马的身份已经昭然若揭,铁定就是突厥大军。
赵无敌拿回马槊、短刀和唐刀,收拢了完好的三匹战马,并且割下了敌人的头颅,一共五颗脑袋,血淋淋地拴在一起,挂在马鞍上。
这倒不是赵无敌贪财,而是一种无奈之举。
作为曾经的将军,他知道在战场之上的缴获,一般情况下都属于士卒本人所有,而敌人的脑袋则是战功。
这些都是突厥人的斥候,属于精锐战卒,按照大明的说法,就是披甲人,是最有份量的战功。
赵无敌不可能甘心一辈子做个小卒,身在边城,还有什么比积累军功升职更快?
而且,张奔雷等人战死了,留下了一家子老弱妇孺,就凭那微薄的抚恤,可想而知其未来的日子将何其艰难!
为了他们,赵无敌也不能放弃这些财货和军功。
收拾妥当,他跨上突厥人的战马,辨别了方向,没入风雪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