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月却道:“吴副将且慢。”
吴小刀一愣,回头看向沈映月:“怎么了,不是要去救莫衡公子吗?”
“白副将和吴副将如今还在军中,不宜与侯府产生正面冲突,况且,这本是镇国将军府的家事,两位能帮忙找到莫衡,我已感激不尽。”
沈映月将利害关系理得很清楚。
白燃皱起眉来:“可是……嫂夫人一介弱女子,要如何处理?”
“就是啊,万一那二不拉几的公子发起疯来,伤着夫人怎么办?”吴小刀浓眉竖起,也是十分担忧。
沈映月笑道:“二位不必担心,在这里等着便是。”
说罢,她环顾四周,见旁边放了一个鸡毛掸子,顺手拿了过来。
“我与梁护卫,去去就来。”
沈映月没再给他们拒绝的机会,便带着梁护卫,径直出了门。
白燃和吴小刀见沈映月拿着鸡毛掸子走了,简直目瞪口呆。
冯妈妈担心他们在醉心楼闹起事来,连忙叫上两个龟奴,跟上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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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的厢房中,满是酒气。
永安侯府二公子罗端,一手拥着美人,一手拿起一支笔,在纸上写写画画,他嘴角挂着轻狂的笑,十分得意。
他怀中的美人,正是醉心楼的头牌,妙心姑娘。
她俏脸惨白,惊惶地看着他作画,眼中含泪,却又无可奈何。
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镇国将军府的莫衡公子。
莫衡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
他满脸怒意地瞪着罗端,嘴唇干裂,额角和下巴上还有几块明显的淤青。
罗端画了一会儿,撇撇嘴:“莫衡啊莫衡,你这天天画来画去,有什么趣儿!?还不如和美人一起喝酒呢!”
说罢,他便扔了笔,色眯眯地看着妙心。
妙心连忙敛了敛神,避开他目光,伸手去拿酒。
趁她转身,罗端一把从背后抱住妙心。
妙心惊呼一声:“罗公子!奴家……奴家卖艺不卖身,还请您放手……”
罗端哈哈一笑:“笑话!到了这醉心楼,你还以为有人信你的清白么?妙心啊……你平日不是清高得很……”
妙心心中害怕,但面上强颜欢笑着:“罗公子说哪里的话,奴家怎敢怠慢公子……”
罗端哼了一声,道:“平日本公子要见你一面都难,今日抓了莫衡,你竟愿意来陪酒了,你莫不是为了他!?”
妙心挣不开他,仓惶道:“罗公子说笑了,在醉心楼,哪有姑娘挑客人的道理……”
罗端见她服软,笑道:“那便好……”说罢,便想一亲芳泽。
妙心吓得惊恐大叫:“罗公子,不要!”
莫衡怒吼一声:“放开她!罗端,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我来!凭什么欺负一个弱女子!”
他已经两日没进食了,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浑身无力。
罗端不屑地看了莫衡一眼,道:“你以为你是谁?本公子凭什么要听你的?”
顿了顿,罗端又道:“你少打肿脸充胖子了!镇国将军府今非昔比,你可知道如今你家在做什么?在办丧事啊……哈哈哈哈……”
莫衡脸色由白转青,愤而道:“就算莫寒不在了又怎么样!你个废物!连给镇国将军府提鞋都不配!”